迷迷糊糊中,似乎是封誉抱起了我,焦急的喊着:“小茵,小茵!”
我鼻腔里的血漾出来,我想问他,就算,你爱的人曾经真的做错了事,难道你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
可我没问,因为这句话的答案,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封誉焦急的抱着我,送我去了医院,他和医生说我流鼻血不止,是因为摔了一跤,他还和医生说:“她一直有低血糖。”
他这么说,谁还能朝着癌症方面想?医生给我输了能量合剂,还打了止血针。
我躺在病床上,药还没输完就完全清醒了过来,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望着他,半响嗫嚅着问:“封誉,你爱我吗?”
三年了,他已经和白若若在一起三年了,他还会爱我?
但哪怕他是骗我,告诉我他爱我,我会马上签了那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然后把小西送过来给他。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他,不会为难他。
可是他扫了我一眼,说:“我爱谁,都不会爱你。”
“哦,好吧。”我笑了一下,之后盯着滴液瓶,看着里面冒着泡泡。
本来以为他不会再搭理我了,可过了一阵,他问:“你刚才做梦了吗?”
“没有。”安静的病房里,我回答他。
“小西是谁?”这人脸色冷了下来。
我也怔了,难道我刚才昏迷,糊糊涂涂的喊了小西?
“小西,”我含笑,“是我小男朋友。我的小情人。”
封誉更生气了,好像还气的不轻,好像想打我,又看到我在输液,他不方便下手。
我咧嘴笑道:“还别说,他长的和你有9分神似。我就喜欢收集长得像你的小男朋友。他可比你好多了,每天都说爱我呢。”
封誉望着我,那表情好像吃了个苍蝇似得,无比的恶心,厌恶的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他离开之后,我喘息着,拿出手机给小西发了一条视频通话。
这个时候是晚间六点多,小西和保姆正在玩玩具车,接到我的视频通话,兴奋的大叫:“妈妈!”
我忙把耳机带起来,笑着看着小西。
保姆拿着手机,小西跑到茶几上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我前几年的照片,兴奋的问:“妈妈,这是你吗?”
我有些失神,照片里的我才十几岁,穿着碎花裙子,很幸福,很无忧无虑的样子,和我现在一点都不像。
“是你吗?妈妈?”小西兴奋的追问着。
“不是我诶。”鬼使神差,我这么回答小西。
“妈妈骗人,”小西嘟着粉嘟嘟的小嘴,“这分明是妈妈。”
“我哪有那么漂亮啊!”我说。
“妈妈就是这么漂亮,妈妈是公主,”小西哼着,“我妈妈最漂亮。妈妈,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笑的有点傻,根本没发现封誉站在病房门口,正满眼阴沉的望着我。
随即他大步朝我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了手机,都没看手机屏幕,狠狠的看着我,便吼道:“陈禾茵,你特么皮痒犯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