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蒙古高原边塞市场,因这一带有多个游牧民族群居,繁衍生息,如契丹、柔然、库莫奚、突厥等,而北齐是离契丹最近的北方国家,因此,这一带也常有北齐人来贩卖商品。
买了些需用的两个人便准备原路返回,赶在天黑前上山。牵马走过闹市,忽见前方一阵骚乱,走进看,原来是一群边境官差在殴打两个买布的孩子,那两个孩子皆胡人打扮,看上去像是契丹人士。
“老爷我明明付了钱,哪容你这个蛮子胡说!”为首的一个官兵正狠狠踢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旁边还有个八九岁的孩子哭天抢地,后面的官差皆冷眼旁观。
“你,你就是没给钱,我没说错!”被踢的孩子用手护住头,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大声喊着。
官差一听,踢的更凶,打的更猛,目露凶光狠狠道:“嗯?你再胡说,再胡说,老子怎么可能不给你钱,哼,老子不光给了你,老子还多给了你!”
说着,大手一把夺过那八九岁男孩的紧抱的钱袋,力道一下子让那孩子打了个趔趄。夺过钱袋,随手往后面一扔,又狠狠打了下趴在地上的大孩子,撮了一口吐沫吐在那男孩身上。
在边塞做生意都要给官差上点贡,颇似我们今天的“收保护费”,这俩孩子似乎是初次做买卖,不懂其中机关。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只因伍天尘已出手将那官差掀在一边,只因那伍天尘此时血气方刚,更想起自己便是因这暴政而家破人亡,自是不能再忍。
官差稍一慌神,都拔出刀来对准他,伍天尘毫不慌张沉着应战。
高辛见师哥被人团团围住,不免担心,也加入了这场恶斗,高辛虽不过十二岁,却已和官差一般高,拿刀砍他,他只一捏手腕,别人的刀便掉了,再往头上补一拳,官差就倒地不起了。
收拾完了这一些,他回头一望师兄,脸刷的白了,只见和师兄交手的官差都躺到地上,鲜血遍地。
又见一拨官差朝这赶来,于是大喊一声师兄快走,将激战的伍天尘拉到马上,又将那两个孩子甩在马背上,跳起来便走,远远把追兵甩在身后。
“师兄,你是怎么了,师傅说过我们不能滥杀无辜。”高辛道。
“他们都是些狗东西,杀了又有何不可!?”
“可是师傅恐怕不会”伍天尘打断他的话,说道,“当官的欺负百姓,光天化日下干些强盗的勾当,我这是为民除害!”
正说着,那一个被打的惨兮兮的大孩子开口到:“大哥哥替我们出头,我们兄弟俩感激你们,那布是我娘盲着眼织的,是为了给姐姐买药的救命钱。”
高辛等一听,不胜唏嘘,高辛问道,“你是胡人?汉话还讲的这样好?”
那大孩子回答到:“小兄弟,我叫文殊奴,那是我的弟弟阿只骨。”说着指指马背上的的小男孩,“我的母亲是汉人。”“怪不得你汉话讲的如此好。”高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