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清澈澄净的云海当中,缓缓凝聚出了一颗橙色的心脏,光芒柔和,照彻云海,随着陈柏下意识的内视,传遍了陈柏的四肢百骸。
陈柏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强健了一些,早上因为落枕有些发疼的脖颈,不疼了。
走了半个时辰有些发酸的腿脚,不酸了。
刚才因为紧张而爬满脊背的汗珠,也消失了......
什么情况?
陈柏‘看’着脑海中的云海和橙心,惊疑不定。
“呔!”
“何济小儿,看秦爷斩你!”
秦贲猖狂得意的喊叫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就见秦贲运转才气,迅速吟诵道:
“妖蛮夜遁逃!”
第二句出来。
何济座下,原本战意昂扬的两匹战马突然哀嚎嘶鸣,仿佛遇到了什么天敌一样,焦躁地踏着四蹄,有转头逃遁的意思。
何济已经显化出了缰绳,奋力抖动,两匹战马却依然不肯前冲。
秦贲紧接着诵出了第三句:“欲将轻骑逐!”
唏律律——
战马的嘶鸣声响彻街道,却不是何济的马匹,而是秦贲座下突然化出一匹汉缰战马。
“大雪满弓刀!”
秦贲爆然喝出最后一句诗。
捕快佩刀闪着寒光落在他手中,外形变幻,竟然成了一柄汉代斩马刀!
而他背后更是挂着满满一壶箭,牛角弓冷硬峥嵘!
“哈哈哈哈......何济,凭你也想杀秦爷我?!”
秦贲嚣张地大笑,收刀入鞘,张弓如满月,一箭射出。
咻——
箭羽轻颤,化作一道流光。
何济连忙用力扯动缰绳,让两匹战马扬起前蹄,妄图挡住箭矢。
然而战马头颅与箭矢紧紧接触了刹那,战马、战车尽皆消散不见,箭矢速度不减,猛地扎在了何济右肩。
“唔!”
何济哼了一声,整个身子向后抛飞,被箭矢钉在了地上。
秦贲环眼豹头,高头大马,有如沙场悍将。
在箭矢射出的同时,就收弓抽刀,纵马前冲,刀锋斩向地面上何济的脖颈。
何济刚才要杀他,现在局势逆转,他也要除掉何济!
便在此刻,那一直安静的承德牌坊突然光华大作,一句诗文显露在虚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诗文在虚空中滴溜溜转了一圈,而后缠绕在何济身上,仿佛一圈盾牌。
当!
秦贲刀锋落在何济周身的诗文上,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
诗文一颤,将秦贲的佩刀弹开。
秦贲周身才气消散,战马消失,佩刀恢复原样。
他瞪着何济,有些愤怒地喝道:“娘的!冯大学士的牌坊,怎么可能护着你这个败类?”
何济身上钉着的才气箭矢消失,右肩血洞汩汩冒着鲜血。
他却仿佛没有觉察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传府战词,你怎么可能写得出传府战词,怎么可能?”
他呆滞的视线,落在秦贲头顶。
秦贲头顶上,长出一道两尺出头的奶白色光束,圣洁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