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斗篷站在远处的城楼下,看着他骑着马,挥舞着旗帜,少年的脸上满是骄傲,可又多了一丝嗜血的气息。
他可是将军,不见血,怎么全身而退。
我回到府中看着我那位高权重的爹,替皇帝为宋绻接风洗尘,一旁的曲莞一脸痴相看着他。
母亲从屋内走出来为我换上暖和的斗篷,递给我一个手炉。
我接过就进了里屋没看宋绻。
只是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前脚刚踏进里屋的门槛,就被父亲怒喝。
「意绵,规矩都不懂,你师兄打仗归来,怎么不过来行礼?」前世我亲爹亲手逼死我母亲,将我嫁给眼前这个人。
他是我师兄,为我而死的少年将军宋绻,没有我,他原本可以过好他的一生,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不揭开他皇族的身份,就不会被多疑的皇帝按上莫须有的罪名,赐死。
我转身朝前微微蹲了下,行着礼。
抬头便看见他那炽热的明眸对上来。
「师兄胜仗归来,给师妹带好东西了吗?」「带了。
」只见他身边的侍从拿上来一身狐毛斗篷,放在我丫鬟手中。
他是我师兄,我幼年时期,身体虚弱被母亲送上昆仑玉治病,拜师。
偶然见到在山门口练剑的的宋绻,正好那时也是冬天,他向我和母亲行礼后,又在练剑。
我那时候贪玩,总是牵着他偷偷带我下山吃好吃的,有一次我被贼人劫走,他冒死救我,将他母亲的玉镯塞在我手里,让我好好保管。
从那以后我被接回曲家再没见过他。
「多谢师兄,我身体不好,先进屋了。
」我绕过曲莞,进了屋,看见她用不忿的眼神怒瞪着我。
「爹,你看长姐,一点面子都不给宋将军。
」曲莞仗着有父亲的疼爱,恃宠而骄,只是她身上有种摄魂的香气。
宋绻没有说话,而是客套的和我父亲聊着。
就这样,我被罚跪了几天祠堂,禁足半年。
母亲为我求情后被父亲下了休书,让曲莞的母亲成了继室。
我在昆仑玉的八年,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两样,下蛊和轻功。
我穿着夜行服,用轻功飞到母亲的房顶跳下偷偷进去。
我扯下面罩,喊醒母亲,她此时已病入膏肓,我将金蝉子放到她体内让她容光焕发。
这金蝉子是师尊送我的圣物,关键时刻可保命。
为她把脉发现,她体内挤压的毒素早已不够她活过半年。
原来上一世的母亲不是因为休书自尽,而还是早就无力回天,死在这破院之中。
「绵绵,母亲还是放心不下你,这扳指你拿着,离那母女俩远一点。
」上一世我听信谗言,以为母亲是想害自己,虐待那妾室,就为她们出头。
还把母亲给的扳指假手他人,以至于到最后,连自己都救不了。
我在妾室的枕边下了蛊,运着功将毒蛊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