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慕容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孽痛苦不堪的模样,她捂着嘴小声啜泣着。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替他疼遍所有的疼,痛遍所有的痛,承受他所承受的一切。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时蜷缩在被子里颤抖的是自己。
慕容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机的那头女人哭哭啼啼:“小爱,你爸他心脏病突发了……”紧握手机的双手一僵,手机便滑落至地板,“哐当”一声,她来不及去捡地上的手机,便慌乱的跑出了觉罗府。
浩宇将茶杯放好,抚了抚眼镜,金边眼镜框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缓缓的抬起了脚步走上了楼梯,走到孽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他迟疑了,有多久没有走进过孽的房间了呢。
很久了,久到都忘记该如何走进去了。他伸出手颤抖的推开了门,却发现无法迈开脚步。他就那样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床上那团瑟瑟发抖的被子。
被子里的低吼变成了小声啜泣,他哽咽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浩宇终于走了过来,掀开了被子紧紧的抱住了儿子。
三十岁的孽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他在爸爸的怀里呜咽着:“她哭了,她明明哭了,她还要强颜欢笑,她知道我最见不得她哭了,所以她过来了,她笑着对我哭了,她.......”
他在商场和官场可以翻云覆水,但是他却没办法看她流泪。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滴眼泪,就能摧毁一切。
浩宇不停地轻抚着儿子的背,平复着他的呼吸,一个劲的应允着:“好,恩.....好....恩....恩.......”看着眼前儿子这悲恸的模样,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多么相似。
胸口一阵抽痛,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可是当事情真的如此顺利吻合的发展了之后,发现痛不欲生的始终是自己。
“小孽......去找她吧......”
权彬用尽一切手段拦截了一切关于木杉的消息,没有任何人可以查到关于权木杉的一丁点消息。权木杉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下午难得休息,他把木杉叫了下来,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他难得的好心情在看到权木杉那漆黑的黑眼圈时烟消云散了。他皱着眉头不悦的说:“就不能好好地睡一觉么”
权木杉不知声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滑稽的拖鞋。那是权彬给她买的,粉红色的两只大猪头拖鞋。
权彬说猪耳朵太难看了,于是他就硬生生的把猪耳朵揪了下来,看着缺口的两边又实在不好受,于是他自己蹩脚的缝了一晚上,她发誓这是她见过的世界上最丑的拖鞋,没有之一。
权彬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匆匆的上了楼拿了两件风衣,帽子还有口罩墨镜。他迷人的冲着权木杉笑着说:“带你感受一下生活,赶紧武装,麻溜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