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清澜向前一步，蹲在了凤无双的身侧，浅蓝色的裙摆擦着凤无双的脸落下。

“为什么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低三下四的奴婢？为什么我比你聪明比你可爱，那些人眼睛里却只有你？”

“为什么你这样的蠢材，却要和夜哥哥成亲？”

“就因为你是郡主的女儿，就因为你天生资质超绝？就因为我是奶娘的女儿，出身和资质都比不上你？”

凤无双震惊之极，双手按着自己的伤口，声音微弱：“阿澜，当初我把你带到国公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清澜的眼睛里满是嘲讽：“你觉得你对我有恩，就能够永远让我低着头跪在你面前吗？要不是你会投胎，投到了郡主的肚子里，你凭什么拥有这一切？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我会比你更优秀！”

她伸出手来，手心是一团氤氲流动的黑色雾气，脸上则是诡异的微笑：“看看这是什么？”

凤无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清澜将这团雾气盖在了脸上。

尖锐的疼痛和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将她吞噬，凤无双发出了凄厉的哀叫。那种痛苦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用刀剥去了全身的皮肤，用针不停地扎刺着身上最柔软敏感的部位，凤无双根本无法继续思考，只知道不停地惨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无双终于再次醒来，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正从上方俯视着自己。

修长的眉毛，明亮的凤眼，高挺的鼻梁，红艳的双唇——这不是她自己的脸吗？

在凤无双的震惊中，上方的人轻启朱唇，开始说话：“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凤无双。”

连声音都和她一模一样！

“清澜！”凤无双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清澜哈哈大笑起来：“你猜呢？”她站起身来，从须弥袋里取出了一套凤无双的衣服穿在身上，“你说，谁能认出来？”

凤无双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不！不要！”

清澜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衣襟，柔声说道：“你放心去死吧。你的父母亲人、姐妹好友，当然还有夜哥哥，我都会替你照顾好的。”

她飞身跃起，一剑斩去，一道剑气划过，将悬崖上方的七星烛照花连同下方的泥土一起斩落，正正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我会治好夜哥哥，然后我们就成亲。”清澜脸上浮现出凤无双最常见的俏皮微笑，反手将长剑收起，“而你，就好好在悬崖下安眠吧！”

话音未落，清澜毫不迟疑地一脚飞出，就将重伤的凤无双踢得飞了起来，向着旁边的无底深渊坠落下去。

翻滚着无数白色云雾的空中瞬间被砸出一个空洞，凤无双捂着胸口，双目直视清澜，声音微弱却用尽全力地喊道：“庄清澜，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