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武？他们拆了仙家的台子很难说他们不敢捉神。早早就捉了灵神用妖术控制在自己手里，又吞了仙人，灵、仙两方皆弃，自成一派，那么他们与我反目又算得了什么？族内你争我斗，弑神夺权的事也不令人稀罕。

再若不然，便是那些仙人做的。做这种事，无非三种结局，第一种可以除掉我，第二种，若杀我不成，有暮衍想要穆璟云的事在先，我再将矛头指向玄武便不难，到时候两败俱伤，四灵除三，他们倒是只管得利，第三种，前两种目的皆不达成，不过给个灵族一个威慑罢了。会不会还有第四种……

会不会还有其他妖魔鬼怪参与这场纷争……

一股血腥味直冲上雪清脑门，欲将她的骨头顶开。

“雪清！”穆璟云捧住雪清的脸，大拇指掐上雪清的人中，“雪清，你醒一醒。”

恍然间回过神来，她眼前便被穆璟云那焦虑的神色所霸占。雪清垂下睁得酸疼的眼皮，只给穆璟云留下一条细细的缝。

“你别闹了，”她将穆璟云的手拂下去，“我很累。”

穆璟云松下一口气，他的雪清一切都好。

“对不住，全都怪我什么也不懂，害得那些妖魔鬼有机可乘。”陆子筝低头垂眼，倒像个真正的罪人。本来也不是她的错，如何能怪到她头上去。

“哪能怪你，”雪清的话缓而沉重，却充满敌意，当然敌意并非冲陆子筝而去，“还不是这个废物将我与他捆在一起，自己没什么用处，还要叫别人挑准了他这个软柿子，连累我一起受难。”

软柿子，这话说得穆璟云心头冰凉，那冰也冻住了他的嘴，叫他无法开口。原来自己在雪清心里就是这幅德行而已，可雪清说得又有什么错，穆璟云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哪副样子他自己心里多少都还是有数。

“若是没有朱雀的丹魂——”雪清一愣，这便是认定了。

朱雀虽亡，可丹魂却还活着，只要它活着，又怎会任人控制。丹魂认主，饱吸雪清灵力的丹魂找不到旧主朱雀，自然会来找雪清。穆璟云请来的仙人用朱雀丹魂吸走了她的灵力，只要知道是谁手里有这丹魂，便可逼他解了身上的情人咒。

这样，一切便有解了。

“雪清，雪清——”穆璟云摇着雪清的肩膀，他生怕那鬼怪将他的雪清弄出个好歹。

“穆璟云，”雪清甩开他那既不结实也没有力量的胳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下了这个情人咒？”

“娘子，你以为我会怕你？民间有句俗语，是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便是那打赤足的，什么都不怕，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便好了。”穆璟云耍起无赖怕是那些市井流氓也得让他三分，“再说，与我在一起过平常日子有什么不好的。”

“与你一起过？那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你可知道？”雪清反问，“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想和你一起过什么平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