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血迹已经冲洗干净，但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散尽，令人作呕。我乘电梯来到12楼，刚出电梯就闻到了一股香烛的味道，还有个苍老的声音念念有词。那声音很低，听不清在念什么，但感觉像是在念咒一样。

我来不及多想，急步往门口走去，只见一个人影蹲在门前，一边念叨着，一边烧纸钱。而门边点着一对白色的蜡烛，蜡烛中间是一盏精致的小油灯。

“你在做什么？”我怒喝一声。

那背对我蹲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我。这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太，一头微卷的白色短发，脸上布满皱纹，眉宇间透着一股阴郁。

在我打量她时，她那双浑浊的眼睛也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是被她盯着，让我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干嘛在别人家门口烧纸钱，有没有一点公德心？”我向她质问。

老太太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这里是你家？”

“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呀。”

“是吗？”老太太不阴不阳地应了一声，慢悠悠地拎起地上的袋子，往电梯那边走去。

“你什么意思？”我被弄得一头雾水，心中憋着一团火，但对方是老人又不好发泄出来。

老太太不理我，与我擦肩而过。我伸手想要拉住她，问清楚。她像提前知道我动作一样，不紧不慢地避开了。她走进电梯，突然回头问我：“你相信报应吗？”

我一脸懵逼，她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认识她，也没得罪过她吧？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开了。我皱眉盯着门边的香烛，事情好像和永明说的不一样啊？

“妃妃，你怎么站在这不进去？”这时姜永明也回来了。

“我刚遇到烧纸钱的老太太了。永明，你是不是得罪过她？”我迟疑地问。

“我刚搬来，又忙着准备我们的婚礼，哪有时间、有机会去得罪人。”永明说着，上前打开门。

我想想也是，以永明的脾气哪会轻易得罪人。但那老太太到底什么意思，看着不像脑子有病的人啊？

“滴答——滴答——滴答——”那微弱的滴水声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我烦躁地皱皱眉，在沙发上坐下。永明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半晌才将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他。

姜永明听完，语带急切地问：“那老太太长什么样？”

我想了想，将老太太的相貌、神态和穿着都一一说了。姜永明认真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见他神色不对，疑惑地问：“你是不是认识她？她的行为可不像是搬新家祭拜的。”

“听你的描述，似乎有些熟悉。等下次遇到她，我会问清楚的，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吧。”

“嗯，不说这个了，今天我来是有事找你。”对我来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