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揉揉惺忪的睡眼，唤来宫婢。

“楚亦寒下朝了吗？”

“禀郡主，皇上此时应该已经下朝了。”

“好。收拾一下，去御书房。”

“是。”

楚歌并不喜欢什么胭脂水粉，只是挑了件水蓝色的纱裙，搭着白色的底裙，自觉也是十分灵动。

“楚亦寒。”楚歌放下带来的糕点，立刻接过砚台研磨。

“来了。吃东西没。”楚亦寒并没有在写什么东西，似乎他今天并不忙。

“那不，带来了。”

楚亦寒拉着我坐下，摆出早膳。“小安，在宫里还好吗？”

“挺好的。”

“凤太子凤千澈要质楚，我答应凤皇出城迎接凤太子，也借着这个理由，明天把重要的事情处理完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真的啊！楚亦寒，你真是个大好人。”

真的，她很高兴，可，她……会矜持的，可仍大胆抓住楚亦寒的双手，真的很想告诉楚亦寒，他，怎么那么好看。楚歌渐渐更大起胆子，扯开笑容。

“楚亦寒。”

“恩。”

因为楚亦寒坐着，楚歌刚好俯下头，印上他的嘴角。少年时的蜻蜓点水。一瞬间的情愫暗长。楚歌停止不住的格外开心。

“我很开心。”楚歌继续笑着，偷偷掩盖者什么……

楚亦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拉着她坐下。或许，在他眼中，是一个晚辈开心的表现吧……虽然……可能，他是她的皇叔，这也是他永远的定位吧……

用完早膳，楚宫的生活，依旧风平浪静。

“楚亦寒……”

“恩。”

楚歌嗫嚅着，似乎，想表达什么……然而

“皇上，今年第一次第一次选秀。长公主交代根据礼仪，只有东宫入主后才能选秀。所以，长公主在御花园举办了一场花宴，希望皇上移驾，甄选皇后。”宦官的话很长，楚歌，也听的很仔细……昨日的担心，今日应验……可她的昨日是多少年……

是的，楚亦寒今年二十，及笄两年，亲政五年，还没有后宫，这近乎是个笑话了。所以，从不该开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良久的沉默，宦官老练的曲着身，楚歌也并不说什么，有时候说多了，说错了，说过了，都是万丈深渊……像她这个临界在深渊前的残烛，还是不说的好。至少这时，楚歌和楚亦寒还能这样……

“退下。告诉长公主，花宴虽华，朕心不喜，让她安生吧，朕的后宫，朕的人，朕自己会选。”格外冰冷，有那么一瞬间，楚歌觉的她和楚亦寒之间，似乎隔的只是遥遥无期。

“唯。”

“慢着。告诉司礼监，十年内，不举行选秀……不，朕在位期间，不许举行选秀！否则。杀无赦。”楚亦寒说的很坚决，或许，他有他的执着。

宦官走后，只有楚歌和楚亦寒的御书房，却没有似乎往日那种温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