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的姥姥现在正在ICU,一天的医药费就是一万起步。说起来都住了快小一年了,这期间的医药费都是思嘉自己承担的。最近思嘉很忙,没有时间去医院照顾,就准备请个护工。”
“医药费加上护工的工资,一个月下来,都得三十多万起步。虽说她家里会出一部分的钱吧,可是对于这样的无底洞来说,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一个月三十多万,在从前这个贺景曜都不会放在眼里的数字,却一直压在项思嘉瘦弱的肩膀上。
他记得,项思嘉今年刚满二十二岁没多久。
“所以为了省钱,能够节约的开销都在节约。这不,思嘉连助理都没有,根本没有闲钱。”
贺景曜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项思嘉的身上,难怪这么瘦。
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和经济负担的双重压迫下,除了拼命的拍戏赚钱,哪里还有时间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
“要不是真的缺钱,思嘉也不至于新婚第二天就来拍戏。”
露露姐叹了口气,掖了掖背角,心疼的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项思嘉。
猛地,贺景曜的脑海中闪过他们领证结束后在咖啡厅的对话。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的项思嘉听到生孩子有补偿金的时候,眼睛都是在放光的。
看来是没错了。
“你留在这里照顾她,缺钱开口。我去处理事情,周和禹,跟我出来。”
“是!”
作为从大学毕业就在贺景曜的身边待着的周和禹,隔着一米远都能感受到老板身上的低气压。
走出病房门,在吸烟区贺景曜点燃了一根香烟。
吸了一口,才开口说道:“中午之前,把那个推人下水的女艺人给我找到。其次,你再去项家核实一下事情的真实性,要是医药费的事情是真的,我会亲自去找项总好好的谈谈责任这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贺景曜眉宇间的沟壑像是山川似的,深不见底。
贺景曜一直都是以一个儒雅随和又不善言辞的形象待人的,眼前这样子丝毫不加掩饰的狠厉,倒是周和禹第一次见。
“是,贺总,我知道了。”
夜晚。
项思嘉整整昏迷了一整天,贺景曜下午来看的时候,依旧没有醒。
项思嘉是被电话的震动给吵醒的,头疼欲裂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呼吸道和气管也很是难受。
项思嘉睁眼就看见进门来的贺景曜,吓得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呀!我的声音怎么这么喑哑啊,看来自己真的有点感冒,还有些严重。
“思嘉啊,你现在怎么样啊,身体还好吧,晚上要回来吃饭吗?”
愣了几秒,是贺老爷子打过来的电话。
项思嘉清了清嗓子,“是爷爷啊,我,我现在还在剧组呢,晚上......晚上......”
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想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