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什么呢靳大法医?”一个身穿警服的瘦高个警察突然弯着腰凑到他身边,滑稽地伸着脖子往办公室里张望,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靠!靳裴舟你这个禽兽!居然在自己办公室里藏了个大美女!”
大喇叭一样的嗓门引得走廊上好几个同事的侧目,靳裴舟脑门上青筋直跳,一手箍住他的脖子,捂着他的嘴将人按在长椅上。
“徐长卿!你这大嗓门对得起你的名字吗?你要找的人受了惊吓还没有缓过来,给我小点声!”
名叫徐长卿的瘦高警察挣脱了他的钳制,暗笑了几声,将手里的文件摊开,“人我已经拦住了没让来,不过咱们公归公私归私,她现在的身份是嫌疑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见色就忘了咱们的使命。”
“我是那种人吗!”靳裴舟竖了竖拳头,沉眸看着办公室中的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肃,“那名唯一的目击者找到了。”
徐长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女孩,突然惊跳起来,“你是说她?她就是A市首富猝死的第一目击者?”
靳裴舟默然不语,只是眼神中的笃定让人无法忽视。
徐长卿收敛了脸上的戏谑,难得认真地转头看着他,“说句兄弟间交心的话,各种证据都摆在眼前,这个案子局里几乎都认定是猝死,你干嘛揪着不放?难道你非要把死者的脑壳剖开来验一验,才能相信事实吗?”
靳裴舟转过头,黝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幽深的暗芒,“法医的职责,就是代表死者向活着的人说出他们来不及说的话,其实他的脑子我早就解剖过了,只是有几组鉴定数据让我不得不怀疑,不过我暂时不打算报上去,免得打草惊蛇。”
“你确定?”徐长卿拧眉看着他,“好你个靳裴舟,居然连我也瞒着!别以为你是鉴定处的扛把子我就不敢动你!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受害者家属那边我会替你先顶着的,不过如果局里问起来了,你可要出来挡枪啊。”
靳裴舟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躺椅上的纪研已经缓过神来,她警惕地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办公室,见靳裴舟和徐长卿走了进来,急忙将身上的毯子裹紧。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靳裴舟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友好一点,搬了凳子和她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坐下。
纪研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哑着嗓子问道:“这里是哪里?”
徐长卿接收到旁边男人的眼神,低声咳嗽了两下,打开手里的文件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里是警察局技术鉴定处,之前在超市门口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有群众反映你偷了一名女士的钱包,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纪研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丢出了几个字,“我没有偷她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