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想着,她就看到了姜氏在一个嬷嬷的陪同下,笑容满面的从一个胭脂铺出来,握着手上方才买的胭脂水粉,上了路旁的轿子。
原来姜氏是会发自内心的笑的。
不过看着方向也不像是回府,倒像是去了反方向。
她要去哪呢?
今日不知道有什么节日,城西的宗昌赌坊门口的人堵的密密麻麻的,城西的赌坊不同于城东,押注有限制。
城西的赌坊可以大到几千万两,甚至有房契地契都可以压在赌桌上。
所以来这里的不是腰缠万贯,就是嗜赌成瘾。
多少人因着赌资过大,最后输的妻离子散?
那时候她来这的时候,也甚是胆战心惊,若是她真的错了,林家少爷那性子,定然也不会放过她。
他们拿命去赌,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与之不同是,一个是为了乐呵,一个是为了生存。
姜玉蓉刚想要放下轿帘,便看到了人群中的两个人影,心思大动的眯起了眼,也顾不得姜氏去哪了。
姜玉蓉掀帘跳了出去,身姿轻盈,足尖轻点,在马背上一跃而过。
承贤看着少夫人曼妙的背影,呆了呆,竟不知道少夫人是个练家子。
姜玉蓉而是直奔赌坊门口便去了,承贤赶紧跟上。
沈子扬前脚刚穿过人群,踏进赌场,便被生生的揪着脖领拉出了人群。
谢齐认出了眼前的人:“哎,你拉他做什么?他可是你夫君。”
她被气的红了眼,昨日的好感幻化为无,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恼意。
姜玉蓉并不接他的话,手指颤颤的指着赌坊大敞的门:“你可知这个赌场赌资有多大?凭你点三脚猫,如今入了这个赌场,可是要赔的渣都不剩的。”
沈子扬过来之后才知道这个赌场竟赌资如此大,而且中途不能离场。
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竟让她拉了回来,便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子扬知道这姑娘必不会松手的,态度便也强硬了些:“我就算压上沈府也是我自己的事,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打夫君不成?”
姜玉蓉心灰意冷,握着他的手指指节泛白,沈子扬扯了扯握着他脖领那双白皙的手,发现根本扯不动:“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如今你们也谁拦不住我。”
她让沈子扬在城东赌的时候,是有些算不准了,便让他自己来,因着赌资有限,沈子扬赢的起,也输得起。
可沈子扬不知是算的准,还是蒙的好,在她算的错误的时候,他竟能全赢。
可这是什么地方?稍不留神便会家财散尽的地方。
“拦不住?”姜玉蓉将手势快速换在了脖领处,并望向不远处卖肉的摊位,眼中全是释然:“拦不住便剁了!!”
“你这个娘们真狠啊?!”沈子扬快勒哭了,他扯也扯不动,赶紧招呼谢齐:“你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弄开? ”
谢齐向前一步,姜玉蓉凛冽的眼风扫过他,手劲又重了几分,眼睛红的仿佛一只猛兽,谢齐被吓的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