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东宫外的红袍太监。
此人是朱寿的贴身太监,名叫常温,是常涂的亲戚。
“小伴,支取些银两,赏给他们!”
“是,殿下!”
做大事的人,肯定要赏罚分明。
理论上,三十棍就能打死,他们却打了百棍,完成刑法,让赵浪吃尽了苦头,必须赏。
这样,他们下次办事也会更加尽心尽力。
死了?
赵浪死了?
原本熟睡中的秦飞燕猛然睁开眼。
就感觉自己如至冰窟。
她和赵浪绝不是什么单相思。
两个人确实是郎情妾意,如果不是老皇帝要联姻,他们两个早就完婚了。
如今,一墙之隔,一个在快活,一个被生生打死,怎么能不让他遍体生寒?
甚至是,秦飞燕知道,朱寿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赵浪死不瞑目的。
变了,他彻底变了。
变得让我陌生,恐惧了!
不再是之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太子,不再是那个遇到事情就躲的朱寿了。
秦飞燕死死的抓着被子,掩盖内心的恐惧:
不行,我要找个机会去见姑姑。
朱寿明知道我下毒,却不治罪于我,一定有阴谋,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文华殿、紫宸殿,都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
现在皇帝身居紫宸殿养病,文华殿自然就成了朱寿的办公地点。
文华殿内,常温已经整理好了一切,所有的奏疏摆放整齐。
三阁老只来了两位,秦惠之和梁守道。
一夜之间,赵无极死了亲弟弟、亲儿子,急火攻心,告假在家奔丧。
值得注意的是,三皇子朱祁镇,正在翻阅桌子上的奏疏。
朱寿走进来的瞬间,朱祁镇的手一抖,奏疏掉落在地。
秦惠之、梁守道二人急忙施礼,“参见太子殿下。”
朱祁镇慌乱地捡起奏疏,走近朱寿正要行礼问安。
啪!
朱寿一巴掌抽在朱祁镇的脸上。
朱祁镇被打的原地转了好几圈。
耳光响亮,耳朵嗡鸣。
脸瞬间苍肿起来,嘴角还流淌出殷红血迹。
不光朱祁镇被打蒙了,就连秦惠之和梁守道也是双双一怔。
太子有病吧?
进门一句话不说也就算了,伸手就打三皇子算怎么回事?
“这是本宫的书案。”
“有些东西,让你看你能看,不让你看就别碰。”
“没有口谕,擅自进入文华殿,是什么罪不用本宫告诉你吧?”
“这次,本宫不与你计较,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
“如果你想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就别惦记那些没用的,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皇位面前,没有任何亲情可讲。
朱寿清楚,后宫里面亲爹都不能信,何况同父异母的兄弟?
既然来了,就要把那把椅子坐稳了,心慈手软最终死的只能是自己。
这不光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更多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皇兄,我错了!”
朱祁镇捂着疼痛肿胀的脸,眼里的不甘最终化作了无形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