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了萧沉的病房,坐在了门外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遗书,却觉得心里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快乐了。
她为了这份遗书,上了顾廷睿的床,成为了他的妻子。
为了这份遗书,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可这份遗书最终还是被自己爱的那个人送回了自己的手上。
为了这份遗书,她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真正拿到它的时候,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她闭了闭眼睛,打开了遗书,里面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她和自己的父亲相爱的经过到了最后的如履薄冰。
最后,她发现了信封里掉出来一张照片,看得出来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可是父亲和母亲在一起却很幸福,可为什么父亲现在这么恨她?
照片的背后写了两个字,自强。
母亲的长相是极为惊艳的那种,看起来孤高而独立,她和母亲的样子有七分像。
夏初看着母亲的字迹,心里一片平静,大概是拿到它付出的代价太大,反而拿到了没有什么波澜。
母亲的心里到底还是希望夏氏是好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她所谓的爸爸不来招惹她,她愿意和他相安无事。
至于母亲所说的自强,大概是她未来的人生里应该重视的一个课题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以后的岁月里,她终于没有了负担。
想到了那一天的情景,因为顾廷睿的搅局,她都没来得及去看母亲一眼。
她想了想,自己去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家里,家里还是她有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顾廷睿没有回来过吗?他去哪里了?还在生气吗?
她想了想,给顾廷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人接了起来,但是接电话的并不是顾廷睿,而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夏初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呵。她在心里冷笑,也是,他这种人外面多少的温柔乡,哪里需要她去担心。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出门,开车朝着墓园走去。
而与此同时。
沈宁看着手机上没有备注却是特殊分组的号码,一向温柔善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
浴室的门口有了动静,她迅速的把手机放回原位,去抽屉里拿医药箱。
顾廷睿走了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到地板里,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
他的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约约有血迹溢出来。
沈宁走过来看到他胸前的血迹,不满的说道:“说你多少次了,就是不听,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还管不管了?”
顾廷睿丝毫没有在意,拿起了放在床边的手机。
沈宁看到了他的动作,什么都没说,只是拆开了他的绷带重新上药,一边数落:“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我晚一点发现,你是不是命都没了?”
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她依然心有余悸,顾廷睿的身上看得见的地方都是血,晕倒在别墅的门口,如果不是自己去找他,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