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为陈俊发了个157的红包过去,说:[你的奥瑞白咖啡43元,找你157元。]
想了想,又发了个66的小红包:[礼物我不要了,谢谢你。如果给多了,麻烦你也把多余的退给我。如果不够的话,礼物是你自己买的,妈妈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祝你六六大顺。]
*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陈俊没有回话,也没有领她的红包。
二十四小时之后,红包因为无人领取,又退回了她的账户。
文棉是在退回后的第二天,才看到微信上的通知。
她先是呆了一下,而后拿起手机,咬着手指往外走。
结果刚开房门,就迎面撞上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哎哟……”
那人一声轻吟。
文棉摸摸自己的脑袋,睫毛颤了颤,眼眶泛起微微的红。
“怎么了怎么了,棉棉?是不是撞疼了,别哭别哭。”
然后,便手忙脚乱地凑上来,对着她的额头吹气。
文棉眨了眨眼,总算把泪意眨了回去,这才看清楚:来人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的大学同学,鹿小小。
她们今天说好,早上九点出发,去金陵美术馆的交流会参加活动。
现在,距离九点还有四分钟。
“小小。”文棉退开一步,问她:“你准备好出门了吗?还有三分钟。”
鹿小小连忙拎起自己的小挎包,说:“准备好了,刚才就是想进去叫你来着。你呢?要带pad出门吗?到时候会有老艺术家的演讲,你可能会觉得无聊。”
文棉点点头,目光落在沙发上的麻袋包:“妈妈给我放过了。”
包里有她常用的pad、绘画笔,充电线、充电宝,还有纸巾钥匙。
分门别类地放好,每一样都在包里固定的位置,这件事妈妈已经做过无数次。
鹿小小眼睛弯了弯,牵起她的手腕,说:“那我们走吧。”
文棉愣了会儿神。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好像又记不起来了。
鹿小小问她:“怎么了,棉棉?”
文棉摇摇头,说:“没事。”
*
两人一路打车到了金陵美术馆。
鹿小小出示了邀请函后,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将他们带到内部的交流会厅。
会厅已经摆好了一张张的圆桌,每张桌上铺着蓝布。
一条红毯直直通向会场正中的演讲台,花篮摆了一路。
“一区是给老艺术家,二区给记者。三区是青年新锐,我们去三区。”
鹿小小手里拿着邀请函四处张望,最后锁定在靠前微偏的位置,拉着文棉往那边走。
交流会是在早上十点开始,文棉他们落座后,距离开始还有一刻钟。但会场已经陆陆续续进了不少人,记者区更是早已人潮拥挤。
文棉的桌上还好,只有她和鹿小小。
她慢吞吞的从包里摸出pad笔,而后带上耳机,自顾自地画起画来。
今天没有什么想画的,她就随手涂鸦着一只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