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迟仔细端详了起来,朱红的唇央企一个姣好的弧度,然后让流珠拿出一个与陆云浣手上一模一样的兰花香包,“三妹妹可说的是这个?”
别说陆云浣了,就连一直跟在自家小姐身边的流云都傻眼了。
两个香包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说起来,”陆云迟看了看陆云浣手里的香包,讶异的说道,“三妹妹手里的香包确实与我手里这个十分相似,只是看那针脚却不尽相同。”
还在蒙蔽状态的陆云浣连忙去看自己手中香包的针脚,游凤绣法!
怎么会!
游凤绣法繁复,陆云迟不太喜欢,是以从来不学。
“可是,这明明是我从你手里抢来的?”
抢?这个字用的十分微妙啊......
陆云迟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突然严肃了神色,“三妹妹,你若是想陷害我也得做的精细些,昨儿个我确实挑了个香包在手里玩,在你之前的四姨娘也见过。”
“四姨娘比你早来些许时候,总不至于能料到你后面身为庶妹会抢嫡姐的东西吧?”
抢这个字,陆云迟刻意加重了读音,平素里陆云浣都是以天真乖巧的形象示人,一个抢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会让这份不谙世事的天真变成不懂规矩,没上没下。
这名声一旦传出去,以后若有想接亲的人上门,总会多顾忌几分。
“你......你......”陆云浣整个人都懵了,只能指着陆云迟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想陷害我家大小姐,你还差得远呢!”流云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陆云浣哭的更厉害了,不同于刚才的假哭,这次是真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跺了跺脚,哭着跑了。
陆云迟轻轻了叹了一口气,果然还只有十三岁,太稳不住了。
摇了摇头,理了理衣服,转身去向祖母请安。
谁知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流水小桥之上站着两个偏偏贵公子。
一个双手抱于胸前,面若琼玉,眉如墨画,绝美的唇形微微勾画出几分笑意,还有几分幸灾乐祸,正是她的哥哥陆云铮。
另一个头戴紫金冠,穿一件金线缀彩蟒蛇暗紫长跑。腰间白玉要带坠碧绿玉牌。斜飞影厅剑眉,凤眸细长,负手而立,身躯凛凛,宛若苍山之巅的雄鹰,冷傲孤绝,那一丝不苟的袖口更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
而这个人,就是她心心念念十数年,从重生开始得知他前往江南赈灾就思之,梦之的人。
当朝太子,萧溥涵!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在她阴险狡诈,指鹿为马,咄咄逼人的时候!
哎呀,她不要见人了!太丢人了!
她大家闺秀善良温柔的淑女形象啊!
丢死了人,丢死人了!
陆云迟双手捂着脸,落荒而逃。
“大小姐,你不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吗?”流云着急的提醒,可陆云迟就像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