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犹如地狱中的魔鬼,阴森中全是浓浓杀意!
听闻声音,似乎是在指叶诗语,可实际上,从马车中伸出的玄白玉指,分明是指着叶姝君自己!
叶姝君心中一阵冷颤:怎么,就因为自己没有下跪,摄政王就要砍了自己吗?果真暴虐成性!
“叔公!”慕九宣惊慌抬头,一只手护着身旁的叶诗语,“请叔公开恩!诗语她不懂事,冲撞了叔公,改日,我定带着她登门道歉!”
“请摄政王宽恕小女!小女年幼无知,亦不知摄政王身份,若摄政王肯宽恕,妾身定当劝说夫君为摄政王效犬马之劳!”邱圆歆更是惊了胆子,跪地求饶。
慌张之中,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到泛红的双颊,只是一心希望叶诗语不会有事。
毕竟,那是她的女儿,也是她最大的希望啊!
只要她能成了皇后,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都会信手拈来!
冷眼看着这一切,叶姝君心中越发不悦,原主的家人都是什么人啊!
冷哼一声,她转身就要走。
可惜,叶姝君不过一个转身,脖子就已经凉了一大半,只见眼前一名白衣青年,目光如剑,冷冰冰盯着她,手中的宝剑更是直接放在了她的脖子上,紧贴着她的肌肤。
全身一个冷颤,叶姝君心知自己刚才得罪了摄政王,摄政王必然要找她麻烦,但她还是没有说话,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好让眼眸中多出一丝泪水,转身楚楚可怜地回过头,看向慕九宣和丞相府众人,一副希望他们求情之状。
然而,回应叶姝君的,是众人如释负重的得意。
能借用摄政王的手除掉她,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看,这就是原主身边的那帮子人。
叶姝君无奈摇摇头,叹息一声,好在原主走了,若是原主在,指不定会心痛成什么样。
“叔公。”叶姝君恢复先前神情,轻轻挥手,拿开了凰羽的冷剑。
这一举动,让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冷气!
恐怕这个世界上,叶姝君是唯一一个敢拿开摄政王手下的剑之人!
夜寒的眼眸微眯,定格在她身上,看着她不卑不亢,很是端庄地走到马车前,简单作福,嘴角隐隐一动。
“镇国公主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夜寒难得多说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让凰羽一愣。
他们家主子,什么时候学会称赞人了?
“叔公谬赞。”叶姝君浅笑,“既然母亲因妹妹愿说动父亲为叔公效力,都不愿为我求情,那我只能自求多福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堂堂镇国公主的女儿,在王府和丞相府,都命如草芥一般!
“放肆!”邱圆歆急忙开口撇清关系,不管怎么说,叶姝君都是丞相府的嫡长女,怎么能让别人有落人口舌之机?
“摄政王,都是妾身管教女儿无方,她平日里顶撞长辈无法无天,今日摄政王若能代为管教,实在是妾身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