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言枢雪说的心虚,“你以后少找他玩。都是大孩子了,要知道那男女大防,也该跟着嬷嬷学点规矩了。”
今日进宫,皇帝和他说起了阿肆和骞阳很要好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但是就骞阳的这个情况还有司家把女儿送去乡下的这种态度,都由不得他不多想。
“那可不行。我不在,骞阳会被人欺负的。”
“他是王爷,他爹是皇帝,谁能欺负的了他?”
“哥哥你不知道,欺负他的人可多了......”
阿肆还想和言枢雪说说骞阳有多可怜,可是言枢雪并不想听了。
可怜么......世上又岂止他一个可怜之人啊。
言枢雪在家中不过停留了三日,便又回军营去了。阿肆在十里亭哭的声嘶力竭,言枢雪忍着眼底的泪,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阿肆哭了许久,但是到了第二日,她接受了哥哥已经离开的事实,便又变回了原先那个阿肆。
换个想法,哥哥走了,不也就说明他过段时间又能回来了吗?
阿肆的童年,便是在和哥哥的相聚分离还有照顾着骞阳的日子里渐渐过去了。
今日,是阿肆十二岁的生辰。但是她闷闷不乐的。因为言枢雪在边关,说是有事情耽搁了,赶不回来。害得望眼欲穿的阿肆只等到了一份礼物。
言府外面热闹的很,但是阿肆却很是惫懒。今日会宴请许多人,但是这些都是皇帝派人安排的,请的人也是皇帝安排的。于阿肆而言,她在市井中的朋友是来不了的。而她另一个好朋友骞阳就算是来了,也少不得被人欺负。
这样的生辰,倒是没有什么意思。
不过,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阿肆虽然一直被娇养着,但也不是个傻子。她如今的生活是靠谁供养,她心里是一清二楚。所以,等到嬷嬷来请她出去的时候,她的脸上便挂上了得体的微笑。
送来的礼物琳琅满目,但是晏晏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微笑地道谢,而后让人给送到库房去了。
骞阳却是没有和那些人一道送出礼物。这个礼物是个秘密,他想着要将礼物偷偷地亲手交给阿肆。
宴会开始了,阿肆也就只顾着吃东西,看看宴会上的歌舞。她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是个女娃娃,所以今日来的都是些女宾,已是少年的骞阳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了。
不少夫人过来和阿肆说话,刚开始还挺有分寸的,但是阿肆到底是孤身一人在京城,那些夫人们又是一起来的,这说着说着,就开始变得没有分寸起来。
“四姑娘,这有些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姨娘还是要和你说的。这王爷如今也是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四姑娘还是莫要再与他来往的好。你瞧瞧,就连他的正牌未婚妻都躲得不见踪影呢!你啊,还是别往上贴了。”
“就是,就是。以四姑娘的身份,必然得配一个人中龙凤才是。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一个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