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必急道:“大哥,不如我们现在就跑吧。”
“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
窦贤摇头道:“不行!万万不行!”
“你们先沉住气,陛下若真的想处理我们。”
“就不会是传召,而是杀人!”
刘必闻言,不再多说什么。
只能目送窦贤,跟着太监们离开。
窦贤则是一个人,提着忐忑的心。
走进杨广的寝宫内,见到高坐上位的杨广与萧皇后。
连忙施礼:“臣窦贤见过陛下。”
杨广闻声看向这个面相平凡的关中汉子,声音冰冷地问道:
“朕,听说你想逃跑,可知这是死罪?”
窦贤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杨广。
“噗通”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道:
“陛下恕罪,小人不过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求陛下慈悲为怀。”
杨广撇撇嘴,这个窦贤还真是直肠子。
他不过问了一句,对方就全都招了,摇头道:
“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要跑。”
你们?
窦贤心头大凉。
他来前还想着,若是要死,大不了自己一力承担。
如今看来,自己怕是天真了。
杨广肯定是知道了全部,这是要大开杀戒啊!
“陛下,问你话呢,还不快答!”陈公公见窦贤不说话,催促道。
窦贤全身已被冷汗打透,咬了咬牙,如实道:
“陛下,是属下的母亲,得了重病。”
“属下想要回家尽尽孝道。”
闻言,萧皇后与杨广对视一眼,开口道:“倒也情有可原。”
杨广摇头道:“若是回家探亲,你请假不就可以了?”
窦贤露出一丝难色:“属下请了,可是上面没批。”
“上面?”杨广问道:“可是兵部?”
窦贤咬咬牙点头道:“回陛下,正是。”
杨广摸了摸嘴角,故意夸张道:
“这个宇文化及到底在搞什么?”
“为什么不给士兵批假?”
萧皇后道:“丞相应该是怕,他们一去不返,故而没有批假。”
杨广不屑道:“哼,他不会以为依仗强权,就能让士兵忠心吧?”
“【禁卫军】都是朕,亲近的之人。”
“对朕最为忠心耿耿,岂会是他想的般不堪?”
“宇文丞相当真是越老越…”
“糊涂”二字,杨广故意没说出来。
而是给人一种,既想骂又无可奈何之感。
场中,众人见他生气,都屏住呼吸,不敢再开口多什么。
许久,杨广走向窦贤,上前将他扶起,道:
“你们都是朕的近臣,有什么事,就和朕直说。”
“就算是不愿意继续在军营中效力,大不了告官而已。”
“偷偷摸摸地走,岂不变成了逃兵,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窦贤被杨广的一阵骚操作,弄得有些迷糊。
又惊又怕又是有些感激。
呆呆的问道:“陛下,您不怪我们?”
杨广摆摆手,道:“不怪!”
“你们都是与朕,出生入死的兄弟。”
“朕,准你们回去尽孝,明日就去兵部,领银子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