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黑暗中甚至看不清身影,司马君集松了手劲,将女人扯上石岩内的小水池之中。
方才的悦耳嗓音仍犹在耳,他想听她说话。
她蜷着一身湿彻的布衣,不住地颤抖着……因为冷意更因为被司马君集捉住了。
他那置在她颈间的手又威胁地缩紧了几分,提醒着她随时有被毁灭的可能。
“说话。”感觉到她无法克制的颤抖以及肌肤上的疙瘩,他却露出了一个冷意的笑。
“奴婢不敢说话,怕惹怒了将军。”清朗如泉的音调中有几分瑟缩。
“你知道我是谁?”他收回了笑,另一只手扣住了她披挂着湿衣的腰间,毫不在意将她的靠近弄湿了自己。
她是投怀送抱,抑或另有所图?
几日来的无欲生活,让他更敏锐感受到身上女子甜柔的气息及那一身让人爱不释手的肤柔似水。
官静蓉住自己的唇,後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奴婢识得将军的声音。”
司马君集移开她腰间的手,上挪至它的脸庞,抚上那仍沾着水珠的颊,满意地勾起唇角。
“你是特意前来?抑或无心碰见?这偌大的军营竟也容得你来去自如。”他尚不想为了一时欢爱而成为女子身下的一具尸骸。
官静蓉不敢动弹,由着他的拇指在脸颊上触摸着,心泺已悸动得几乎冲出胸口。
他会相信她的谎言吗?他漫不经心的话语中暗藏他的不悦。
跟随他这么多日,她清楚他擅於在每个问号後设下陷阱。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靠近她官静蓉呼息稍喘地察觉到他的脸庞倚近了她的。
“啊不要,将军。”她惊呼出声,因他竟吮上她的耳垂。
“你是谁派来的,说不清楚,就直接审判。”原本已收回的利刃又架上了她的头间。
“奴婢是营妓里的人,负责唱曲。所以,我对於每个人的音质都识得比较清楚。”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那偎在脖子上的冰凉一挥动便结束了她的生命;也怕他突然扯开她防止头发沾湿的包发布巾,发现了她绾着短发的男子发式,而识破她的身分。
她不想领略他的怒意;与他曾有过亲密之实的朱秋云,他都可以不留情地赏了二十杖,让人皮开肉绽的痛苦哀嚎漫传在营间。
“为什么到这儿?”他一手伸入她略敞开的衣领间,指尖划过她的锁骨与咽喉,即便他长安家中的舞妓亦没有这样光纤诱人的肌理。
因为我以为你会如同前几回一样,开上好几个时辰的军事会谈。官静蓉在心里忖道,没有忽略到他的手掌亲密地探入了她的衣间。
他不会是想……
“我的问话一定要重复两次吗?还是你心虚得答不出来。”他不高兴地扳起她垂下的小脸。
不能再有拖延,以免他又有了联想。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面容,她却能体会到他那灼人的注视。
二人之间此时的亲密竟是连呼吸也相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