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过,刀尖有一抹鲜红的颜色。
以及一滴血顺着刀剑落在地上,融进了土里。
“啊啊啊——”
祁莲不可置信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却只摸到一脸的血迹,承受不住尖叫着晕了过去。
祁闻山和王宛若几乎是和小厮同一时间赶到的。
后院的小路上,祁莲晕倒在地,脸上被刀划过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祁莲的周围,是十几个人以同样的姿势躺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红线。
一个大胆的小厮举着火把上前。
一番查看后,小厮惊恐的瞪大眼睛:“老,老爷,这些人都死了!”
这话像是一块石头落在平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祁闻山看着地上昏迷受伤的祁莲,又气又担心:“把莲儿带回去,找大夫来。”
“今晚的事情,给我查!”
今夜的祁府,注定不太平。
十几具尸体被摆在院中。
正厅,祁闻山坐在上首,面上是止不住的愤怒。
半夜被揪起来的仵作好一番检查后,颤颤巍巍的进了正厅。
“回祁老爷,外面那些人,全部都是***!”
祁闻山闻言,气的直接将手旁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你当这些人是傻子,还是当我祁闻山是傻子?”
仵作差点儿被茶杯砸中,站在原地身子颤抖的更是厉害,“祁,祁老爷,这些人真的是***,而且用的都是自己手边的刀,您可以再找别人来验验。”
祁闻山不信邪的走到院内拽开了一个黑衣人的面巾。
果然脖子下面的致命伤痕都是旁边的大刀所致。
在祁闻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院内的一个小厮噗通跪在了地上。
“老爷,有邪祟,一定是有邪祟!”小厮木讷的看着前方,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祁闻山撇了小厮一眼,甩了一下袖子:“带进来。”
正厅,祁闻山和王宛若坐在上位,小厮跪在地面中央。
“如实招来,为什么说有邪祟?”
小厮跪在地上,“老爷,下午大小姐回来的时候从池塘救了湘书上来,然后……”
小厮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了祁闻山。
“大小姐回来之后,府中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实在是——”
王宛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上十分严肃:“大胆,大小姐岂能是你一介奴才可以置喙的!”
教训完小厮,王宛若又转头看向祁闻山,眼眶微微泛红:“老爷,这些只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灵儿怎么可能会是邪祟,简直荒唐至极!”
说吧,王宛若看着地上的小厮,眸中的怒火更甚。
祁闻山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小厮的话在脑中盘旋,确实是明绮灵回府之后,府上才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儿。
祁闻山的心中,明显有了猜疑。
“夫人你先坐,来人,把大小姐请来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