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学姐这么傲的吗？哪所学校毕业的？”

“不知道，高考之后她就出了国，也没听说是留学还是什么。”

“啧，估计又是家里有点钱的那种吧。”

“不知道呢，不过有校友说，曾经撞见她在打工，就特地去问过当地的华人圈，但谁也不认识她。”

“哇哦，该不会只是高中毕业吧？这都能进亦歌，开玩笑呢！”

“嘘，你小点声。”

听着身后完全是肆无忌惮的议论，颜颜不由回头瞪了一眼，那两人却是若无其事的转去了另一边。

颜颜转回头，看着似是毫无波动，完全没在意的朝暮，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之前本来是霍薇去给EW拍杂志封面的，后来是景少特地指定了你。”

朝暮这才顿了顿，略微侧目看她，像是在考虑说什么好，过了片刻才道：“其实她说的没错。”

“啊？”颜颜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朝暮却是重新抬了脚，很快就走到了电梯那边。

颜颜连忙小跑着跟上：“甄总吩咐过，让我给你介绍一下工作室的构造，以后方便来去自如。”

亦歌这阵势，说是个大的摄影集团都不为过了，不知垄断了多少业内的资源，让那些独门立户的摄影人苦不堪言。

虽然以后她活动范围就是这么一小块，但朝暮还是没有拒绝这好意，转乘了观光梯，一上一下两个来回，就听颜颜简单的叙述完毕。

其实颜颜都是有些紧张的，生怕朝暮会嫌她啰嗦，见朝暮全程认真仔细的倾听，并且真的是用心去记了各种路线，就不由惊讶意外。

送朝暮到停车场后，她就转而上了楼，直奔甄静的办公室。

汇报了朝暮这一天的动向后，颜颜就还是忍不住提了霍薇，说到朝暮回应的那句话时，还有些小心试探。

甄静却是依旧埋头工作，头也没抬：“你以为，工作室会接收一个来历不明的员工？”

“当，当然不会，”颜颜低下头去，惭愧道，“是我自以为是了。”

甄静嗯哼一声：“记住你的工作不是盯着朝暮，而是尽所有努力去满足服务她，让你来汇报也是，你办不到的事，我会看着办。”

这算是重中之重的待遇了，颜颜张了张嘴，然后什么也没说的应下：“知道了。”

另一边，朝暮已是将车开到了拥堵的繁华市区，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景琛给她的那家洗车行地址，位于这座城市的另一端，她刚回国，又不敢随便绕小路，只能随大流。

正是下班高峰期，经过大路段时，几乎算得上是一走一停，抬眼望去都只见得一条长龙，让人绝望。

朝暮随手扭开了车载音乐，低哑温柔的女声倾泻而出时，她不由微微一怔，看着应该是放了碟片的播放器，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拿出碟片确认。

是巧合吗？

朝暮垂下眼帘，按下又蠢蠢欲动的心思，转而拿过手机，给俞峥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