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闻言,轻笑一声,道:“你应当也听过她的名声,曾经医药宗的小神医,温晚。”
明明心里早就知道答案的事情,温晚还是止不住心头一颤,她沉默良久,才道:“她是怎么死的?”
“……”听着温晚的话,容时沉默了。
过了良久,温晚本以为他什么也不会再说了,谁知他却轻声道了两个字:“意外。”
好一个意外!!
温晚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捏紧了拳头,她又问:“你是她的师兄吧,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为什么要救她?”容时说着,口吻突然变得异常冷漠。
温晚一愣,瞬间停下了步子,她有些怀疑,眼前的人简直就像有两幅面孔一眼,前一刻还在感怀,说她长得像自己的故人,下一秒却瞬间变脸。
温晚不解的看着他,他却眸光平淡,只道:“我们做大夫的,看了太多的生死了,福祸由天,生死有命,谁又能救得了谁呢,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温晚看着她,心头的仇恨悄悄萌芽,好一个福祸由天,生死有命。
容时啊容时,倘若你心头有一丝丝的愧疚之心,哪怕坦白你的事情,就算是看在同门十几年的份儿上,她温晚也就隐姓埋名活着算了,可既然毫无悔过之心,那就休要怪她温晚无情了!
“那你愧疚吗?”温晚站在原地,看着迈步离开的容时,她立刻问道。
闻言,容时瞬间停下了脚。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温晚接着道:“她死的时候,应该才十六岁吧。”
是的,那天是她的及笄日,也是她原本应该带着医药宗的宗印嫁到七王府的日子。
可是啊,她曾经温柔良善、处处为她着想的师兄却在路上给了她一刀,说是作为新婚礼物。
“……”容时沉默良久,最终,他只轻笑一声,迈步离开,终究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温晚站在原地,心头五味杂陈,身边有丫鬟说说笑笑的经过,她却根本无心注意他们讲了什么。
她微微叹了口气,收起自己的情绪,很好,既然你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那就走着瞧吧,医药宗,她一定拿回来!!
想着,她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一转头,却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温晚心头一惊,下意识后退,脚下却一个不留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她吃痛的惊叫一声,揉着屁股道:“好痛好痛!”
真是要命,这谁啊!怎么喜欢站人身后!!
想着,她正要骂人,一抬头,却见一张冷脸猛地撞进眸中。
竟然是君澈!
她嘴角抽搐:“殿……殿下……”
卧槽,他什么来的?刚才她和容时的话,不会全给他听见了吧?
君澈沉默数秒,绕开地上的温晚,只道:“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去哪儿?”温晚问。
君澈却什么也不再说,带着一众侍卫绕过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