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直谈到晚饭时分,石殊安排了一顿上等素餐,因西门掩月吃斋,其他人只能随缘。饭后玉璞按几人议定的计划,去找吴钧,因为现在的吴家人中对玉璞成见最深的就是他。净月和石殊之所以找安从道来破解吴承祖死因,就是为了能帮玉璞揭开谜底,以证自清。而迷底又得被吴钧相信,否则玉璞的嫌疑仍无法摆脱,依然有牢狱之灾甚至是性命之虞。
刚刚经历主人遇害的吴府还笼罩在一片悲伤肃穆的气氛之中。
玉璞先是找到吴承荫说明要见少爷,吴承荫不太情愿地对玉璞说:“这几天少爷和小姐每晚都寸步不离地为老爷守灵,已是身心疲惫不便打扰,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守灵还得寸步不离吗?为什么不轮换休息一下?”玉璞突然明白了那晚吴太太与人幽会不怕被发现的原因了。
“当地的习俗就是这样,所有的晚辈下人都得守灵,否则就是大不敬,要受鬼罚的,谁敢轮换?”
果然如此!
“我确有重要的事只能找大少爷,劳烦二先生告诉我少爷在哪儿?”
吴承荫不知道玉璞有什么事非要找少爷,但他知道阻拦不了,就直接把玉璞带到了后院佛堂。
佛堂共有两间,一间佛堂正室,供奉佛祖、弥勒、观音、罗汉、护法等各种法像;一间禅堂兼卧室,供吴太太参禅打坐和日常生活。
吴钧和吴念、吴悔正与太太交谈什么,见他俩到来就收住了话题,齐把目光聚在玉璞身上。
玉璞先与太太、吴钧见礼:“太太、少爷节哀顺变!玉璞有事想与少爷单独谈谈。”
众人疑惑不解,吴钧想了想对玉璞说:“好,我也正想找你,我们去前厅说话。”
说罢两人移步来到前厅坐下,玉璞抢先开口:“少爷,想必已清楚我是为东家之事而来,凭心而论,府上的事我不该多嘴,但既然少爷对我有怀疑,我也想把东家遇害的真相搞清楚,所以不请自来,一为洗清干系,二为还东家一个公道。”
吴钧听后点了点头:“正如你所说,我并非没长头脑一定认为你是凶手,否则不会任你自由来去,只是因你是第唯一见证人,又有我爹临终的一指,所以不由得我不多想。”
吴钧的直率中依然带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少爷,有个人你可曾听说过?”
“谁?”吴钧的眼神又像鹰隼一样犀利地盯着玉璞。
“宫戬”
“魔鬼宫戬?”
“对”
“与他何干?”
“那天我见跃墙遁逃之人的身手极象宫戬”
“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你怎么说是他?”
“别人没有这等功力也没这么大胆。”
“他为什么这样做?”
“不知道,但很大可能是为什么东西而来,却在作案时被东家发现而下毒手。从东家所受内伤与传说中宫戬惯用掌法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