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都人心惶惶,而李旦则从睡梦中醒来。“嘶……”李旦摸着头,疼得直叫唤,室内昏暗,几乎没有任何光线。
良久,李旦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昏暗,稍稍观察了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密室,除了屋顶一个小的通风口,其他没有任何出口,显然他是被软禁了。
现在的他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天,唯有既来之则安之,那天的情形目不暇接,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回想,以找到应对之策,现在能肯定的是,绑匪不是要他的命,那么答案显而易见,就是为了搅乱局势。
半晌,李旦眯起眼睛,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被鹰啄了眼!”从穿越到这里到现在三年,他是不怎么瞧得起古人的。想他两世为人,纵横商场,论到权谋,自信不输任何人,但在这一次,他栽了,输在了自己的自大。
以他的智谋,不难想到侍婢夏雪就是别人的暗线,而他已经察觉到了夏雪的异常,却还是盲目自信。那青楼里的武敏之和如烟显然是一派人马,至于之后的黑衣人杀手也是一派人马,那么当日的情形应该是至少两批人马,也可能是三批。想来是有人利用这件事来搅动朝堂,挑起夺嫡纷争。
李旦叹息一声,想不到他一躲再躲,别人还是找上了他,利用他这么一个孩童来做文章。是李弘?是李贤?又或者是老妈武则天?
现在他有些悔恨,因为自己的疏忽,八名侍卫惨死,而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绿衣,这个丫头大他五岁,一直忠心耿耿,如果老爹震怒,怕是也要遭殃。
就如李旦所想,事件愈演愈烈,各方势力都开始出招了。
长安大明宫。
李治已于昨日与武后两人急行回了长安,在大明宫内坐镇。
李治怔怔地望着手边的两份奏折,一份是太子李弘的请罪奏折,但在奏折里暗示了雍王府在那天的不寻常调动,而另一份奏折则是雍王李贤的告状奏折,控告太子李弘玩忽职守,在当日以赈灾为名,去郊外打猎玩乐,以致弟弟李旦失踪。
两人各执一词,一时间李治也拿不定主意,眼看着十日期限临近,李旦还是全无消息,是不是要问责呢?
“媚娘,你觉得如何?”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李治便会询问武后,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是现在两人权力矛盾日益尖锐,武后也不像以前那么尽心尽力了,总是有所保留。
“旦儿还是不见踪影,而他们兄弟还是相互推卸责任,奴的心里……”武后按着心口,哭着,“陛下早拿主意的好……”
李治一阵心烦气躁,显然武后话里有话,一定要治这两个儿子的罪,而现在朝中太子和皇后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一个不小心,就是国家大乱。
“陛下,陛下……”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跪倒在地。
“慌什么?到底怎么了?”李治不耐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