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没有想到，他会为她而自刎。

看向褚慕寒的时候，她换回了微笑，她嗓音悠扬，语气异常坚定。

“这门婚事，我答应了。”

少女嗓音入耳，褚慕寒睫羽微微一颤，似水一般的眸光，多了几分浓烈的跳动。

她说……她答应了！

他喉结滚动，喑哑残忍的嗓音传了出来：“黎大小姐可想清楚了？一旦答应，就是死，也不能反悔了。”

她不答应，他还能控制。

若是她答应了，他只怕就控制不住要永远将她锁在身边了。

众人因这句话汗毛竖起，他们总觉得，这嗓音，这话语，不像是在谈论婚事。

黎清月尚未回答，黎嫣然反倒是抢着开口了。

“姐姐，你心仪的不是千重哥哥吗？你不要因为害怕他的残忍嗜杀，就答应这么门亲事。你要为自己的幸福争取啊。”黎嫣然看着黎清月说。

她绝对不能让黎清月答应嫁给褚慕寒，若是这个事情发生的话，黎清月就有了褚慕寒庇护了，再想要拿到他身上的真凤之血，就很难了。

“啪——”

黎清月稍稍眯眼，浑身寒冷，反手给了黎嫣然一个巴掌。

这一次用了七成灵力。

黎嫣然怂恿她，胡说八道，她都可以容忍。

可她这么大声做什么？不知道褚慕寒或许会当真吗？

黎嫣然踉跄一下，摔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黎清月。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打她的？

黎家家主黎盛年看着黎清月，也有些不赞成地摇了摇头。

清月这样当众打妹妹，对她的名声肯定不好。

黎清月却并不在意。

重活一世，她在意的也就那几个人，那几件事而已。

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不在意。

所以，她看了一眼黎盛年，漫不经心地说：“父亲也应该管管你这个庶女了，这里有她说话的份吗？”

黎家家主有些抱歉地朝着褚慕寒行了一个礼，随后让下人将黎嫣然带下去。

褚慕寒却对周围的事情置若罔闻，深邃的眸光始终落在黎清月身上，没有离开过。

他还在等黎清月的回答。

黎清月看着这个上一世为自己而死的人间绝色，一字一句地开口：“我既然答应了，自然是，宁死不悔。”

宁死不悔。

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褚慕寒眸光愈发深邃。

他薄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

只是将一块刻着“寒”字的玉佩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算是信物吗？

黎清月尚未开口问，他已经提步往外走了。

“清儿，你该去送一送王爷。”黎盛年适时地开口说。

黎清月听了，果然提步跟了上去。

-

黎清月将褚慕寒送到门口。

原本在门口处远远看热闹的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黎清月站定之后，褚慕寒回头，凤眸扫过她那精致姣好的面庞，嗓音清冽。

“你不怕……算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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