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宋一帆望着湖面，回忆那天遇到的情景。

湖水水面上摊开了一些巴掌大的叶片，更多的荷尖儿正顶破水面，将尖翘的叶锥立在水中。

宋一帆说了一句又停下来。他出神地望着水面，一派心思辽远的神情。

这是王小五最崇拜的神情。

但王小五心里着急，此时他最关心的是谜底而不是什么表情之类的。

“大石头怎么啦？”

他刚要把一支烟叼在嘴上准备打火呢，听到宋一帆说的话，立马又停了下来：

“难不成石头还成精了不成？”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宋一帆额头，“没发烧吧你？”

赵海运和龙少则将刚在卵石路道边捡来的石子攥进手心，期待才子继续讲述。

宋一帆乜了一眼王小五手里的烟。

此时宋一帆想抽一支烟，但他不愿向小五开口。——他那份过分强烈的自尊使他永远对自己“有要求”，哪怕对方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宋一帆下意识摸摸自己衣兜。下楼时走得急，忘了拿烟了。

王小五连忙又拿出烟盒，递一支过去给急急点上。

等嘴里的烟徐徐吐出，宋一帆再次开口了。

“那天，大青石上有一个人。是半蹲半坐的那种。”

“半蹲半坐？”性急的龙少抢了一句，没等宋一帆继续说话：

“你看清了没有啊？”

“？”

赵海运也一脸懵逼。他一遍遍在心里揣测那人的长相身份和职业。

大家心里嘀咕着离开椅子，跟随走在前面的小五一同来到水边，发现那石头离湖岸有不止3米远，一般人很难跳上去。

岸边有一些冬天被冻枯黄的苇草。因为这些苇草的遮掩，水中的石头并不容易被发现。过了五月，进入旺水季节，那石头会被彻底淹没。、

“那人白衣白裤，身边有一把剑。”

宋一帆没理会大家脸上的反应，自顾自来到水边蹲下来，继续自己的讲述。

“那人始终背对着我，没有回过一次头。

“我是走过来的时候远远看见的他。但我走到这里时并没有想去打扰他。

“我在水边捞起一个废塑料瓶准备起身时他开口了。

“他说他注意到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我不知道我是哪一点引起他注意的，因为星期天来这里的人不少。”

“哎哎，说结果吧！”龙少打断宋一凡讲话，插了一句：

“说重点吧！你这样讲要讲到啥时候啊！”

他掏出自己十块钱的将军烟发给大家，利索地打火点上。出来前他说自己下午还有个约会。

“你让才子慢慢讲嘛。急个啥子么。现在还早呢。”赵海运把龙少给发的烟插进自己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支自己常抽的烟来。

“行。我直接给你们讲结果。”宋一帆扔掉手里的石子，直起身，向远处看了看。

空旷的天宇下，水天一色。四周高耸的楼厦显出一派廖远的样子，喧阗市声也顿时渺远了。在热闹城市里，这还真是一个相对安静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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