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吴的你少跟我耍滑头，你的要求我们建州女真的人都应允了，如果你再跟我们推三阻四，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宝珠的声音依然悦耳，是那种凶巴巴的悦耳。

吴亮对宝珠的这一举动没那么害怕，不是有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死了正好让他超脱，或许还能回到现代，上演一出母子重逢的悲喜剧呢。

“你跟我凶什么，奶凶奶凶的！”吴亮埋怨了一句。

“你，你无耻！”宝珠被气得花枝乱颤。

吴亮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词汇用得有些早了，或许“奶凶”这词儿在明朝不太文雅？看着宝珠傲人的**，用“奶凶”这词儿也不为过吧！”

“想跟我谈事情先把刀子放下，我吴亮虽然贪生，却也不怕死。虽然风流，却也不下流。”

吴亮轻轻拍打了一下宝珠握着匕首的手臂，宝珠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吴将军，或许你不满意我们姐妹二人，可是你既然收了我们的钱，还要了我们姐妹两个，你就应该信守自己的承诺，帮助，帮助我们建州女真。”

宝珠的声音很小，底气也有些不足。

“帮助你们，我怎么帮助你们？我现在被居庸关守备蒋先怀疑，已经被他调往大同，我自身都难保，怎么能帮的了你们呢？”

吴亮说的虽然是游击将军吴良的事儿，可这些也都是实话啊！

“那你，那你为什么还把我，还把我们姐妹两个要过来？”宝珠眼里噙满了泪。

“我这不是，这不是想提出个苛刻的条件，让你们，让你们放弃对我的幻想么！”吴亮临时扯谎。

“既然那样，你就不该收那一千两银票！”守在门口的琦琦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贪财好色这事儿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不然你们也不会来找我吧！”吴亮反而有了理了。

“你知道，你知道为了你，为了你琦琦他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么？”宝珠有些哽咽，“她在我部首领面前发过毒誓，发誓为了我们建州女真宁愿给你做妾，并且，并且被迫和她心爱的人分开。”

“你看，你看这事儿闹的，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我拿钱走人不就完了么！”吴亮知道游击将军吴良可不会管什么心爱的人是谁，只是他吴亮的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忍。

“吴将军，你觉得你这么说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么？你这样一走了之，有没有想过我和琦琦的命运如何。”宝珠有些把持不住。

“你们，你们当然可以回你们的建州啊！要是不愿意的话，你们也可以回怡红院啊！要不，要不我把钱还给你们得了！”吴亮说得有些戏谑。

“为了达到你的要求，能让我们姐妹跟着你出来，我们建州的人已经从怡红院那里花银子伪造了琦琦和我的卖身契，并且从族谱里剔除了我们姐妹的名字。我们家都回不去了，要那些银票有什么用。”宝珠泪中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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