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30 编辑:小编
又把准备的两瓶好酒,都倾洒在坟前。
“义父,孩儿回来了,以后义母和妹妹,由孩儿照顾。”
说完便走。
哭泣是女人的事情。
男人——做出承诺,履行承诺。
......
沈苍生死后,李策义母苏兰和义妹沈君瑜,便搬回了沈苍生还没发迹时住的小楼。
下午。
李策带着些礼品,到了地方。
黄龙镇,银杏巷。
将车停在巷口,李策让商红叶待在车上,自己独自下车,提着礼物,往记忆中的旧楼走去。
小巷种满银杏,深秋季节,叶子已经枯黄,有风吹来,便如蝴蝶翩跹舞动,景色别致。
时间在这座古镇,似乎并没有留下太过痕迹。
旧旧的街,横竖交错的电线,不时掠过的飞鸟。
一切都还是幼时模样。
昨夜有场秋雨,巷子的道路,还带几分湿意。
“七八七,马兰花开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一二三,木头人!”
前方几个稚童,正在玩游戏。
是他熟悉的乡音。
李策忍俊不禁。
熟悉的歌谣,好像风儿,吹开尘封的童真。
这个游戏,他其实不爱玩。
他小时就喜欢刀枪棍棒。
拿木头削把剑,悬在腰上,雄赳赳气昂昂出门,然后把无数别人家栽种的花草,化作刀下亡魂。
回家就被义母一顿揍。
在花草面前,他是寂寞如雪的绝世剑客。
在义母竹条下,却每次都被揍得好惨。
绑着羊角辫的君瑜,就在旁边咯咯直笑。
这个小丫头啊,自小就喜欢看他吃瘪,更不曾管他叫过哥哥。
七年前李策离家参军,沈君瑜对他不喜是最直接原因。
李策还记得,义父刚把他领回家,五岁的沈君瑜,绑着两条羊角辫,怒气冲冲的对他说,你走开,我才不要什么哥哥。
或许是小女孩觉得,自己的出现,会分掉她本该独享的父爱和母爱。
一起生活十年,沈君瑜跟他这个哥哥,始终罅隙。
不过对现在的李策来说,曾经种种,早就不值一提。
走到爬满爬山虎的旧楼,李策深吸口气,叩响破旧的木门。
开门是个上了年岁的妇人,鬓发花白,略显憔悴,但眉眼之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韵,想必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义母,苏兰。
“先生......找谁?”
苏兰七年不见义子李策,很难将眼前气质孤云出岫、雄伟如战神的男子,跟她那个孤僻、瘦削的义子联系起来。
“义母......”
“你......你是策儿?”
“孩儿......不孝。”
李策上前,将苏兰拥入怀中。
感受着义母佝偻的身体,心中蕴满苍凉。
时光如一匹无鞍的野马。
奔驰起来像闪电。
即便是最好的骑手,也没有办法驾驭。
他现在只希望这匹野马能跑慢些,好让他去弥补这七年空白带来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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