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啊叶萧,你既喜欢宁窈,便尽管同她好去。
何苦搭上我一生?
你们妾未嫁郎未娶时,为何不在一起?偏要顶着乱纲常伦理的名头苟合,何苦来哉?
我敬你是翩翩公子,可皮囊下,恶臭不堪!
【合着我穿小妈文学里了!】空荡荡的佛堂里突然响起男子清越的声音。
「谁?谁在说话?」我大骇。
这道声音,好像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
莫非突逢大变,我产生了幻觉?
佛堂安静至极,再没有任何声音。
我照旧去主院请安,服侍宁窈起身。
「既明媳妇,你也坐下。」
宁窈赏给我一碗药。
「你看你进门这么久,肚子还没个动静,这可是我找人弄的药方呢,能保证你一举得男。」
长者赐,不敢辞。
黑乎乎的药汤被端到我面前。
她打着为王府添丁的名头,给我灌了不少药。
药当然查不出问题,她不敢出手害我,只能这样暗戳戳恶心我。
饮下这碗药后,我很快失去了意识。
「文茵还在。」宁窈推拒着。
我睁开朦胧的眼,意识逐渐回拢。
「别怕,她暂时还醒不过来。」
他们二人给我下了药?就为了助兴?
【我擦,你俩奸夫***搁这儿搂搂抱抱,给我茵茵宝贝放爱情片呢?】
那道男声再度凭空响起,带着比我还深的怒气。
床榻上的二人仍沉浸在欢愉中毫无反应,他们听不见那个声音?
等叶萧离开之后,我才假装悠悠转醒。
宁窈脸颊潮红,如同被雨露滋润过的娇花,见我醒来,她没好气地道:「伺候婆母,也敢偷懒睡着。」
「也就我好心,容你在小榻上安睡。」
他二人欺到我头上来,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
我立马修书一封,寄给远在京外静山寺礼佛的老王妃。
宁窈仗着是我婆母,在我头顶上作威作福。
可她的婆母老王妃还在世呢。
第二日丑时未至,我便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前去主院请安。
宁窈睡得正香,被我强行唤起,脸上带着不悦:「既明媳妇,这是在故意折腾长辈吗?」
我作恭敬状:「婆母误会了,妾日日在先王妃灵前供奉,婆母一次未去,是何道理?」
先王妃便是指叶萧的亲生母亲了。
本朝有规矩,继室在原配面前是要执妾礼的。
宁窈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怒极了却也不敢发作。
她被我拉着在先王妃灵前折腾了几日,从上香到抄经书,终究不耐,在庆王面前抱怨。
庆王难得没有顺着她:「先王妃是本王原配,既明媳妇说得对,你早该如此,不可不敬。」
「原来在你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那个死了的女人!」
【茵茵做得妙啊,现在这个庆王还没意识到,在他心里早就把宁窈看得比先王妃还重要了,让他们二人闹去。】
那道声音仍然时不时响起,我已经当作可有可无了,反正他永远不会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