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小心地问道：“万队，拾荒老人为什么会到地下餐厅来捡东西？难道这里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万江涛说：“拾荒老人是游走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专门找最脏、最乱、最差的地方捡东西，而这些地方，恰恰是发生犯罪最多的地方，全国有十分之一的凶杀案是由拾荒者、环卫工发现的。”

“哦。”刘长青答应道。

万江涛仔细查看现场，随同人员把现场用相机拍了下来。

“现场有喷溅状血迹，死者头部曾遭到重击，周围有搏斗痕迹，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从被害人的名牌被损坏看，凶手不想让人知道被害人身份，死者大腿处有勒痕，生前曾穿着**，现场的足迹表明，死者穿的是一双高跟鞋，而且，这高跟鞋的颜色是红色的。”万江涛顿了一下，说：“这凶手真够变态的。”

“万队，从哪儿看出来的？”刘长青问了一句。

万江涛一边仔细看着地上的血迹，边说：“水泥地面上有脱落的红色皮屑，说明死者穿的是红色高跟鞋，还有，死者明明穿着**和高跟鞋，可是这两种贴身东西都不在现场，你说它们在哪儿？”

“难道被凶手拿走了？”刘长青问道。

“对，有一类罪犯是恋物癖，他们喜欢受害者的贴身衣物，在行凶后往往带回去把玩。”

刘长青快速记录着，频频点头。

万江涛蹲下检查尸体，忽然发现尸体下方有一个丢弃的烟头，他小心地把这个烟头放进物证袋。

“凶手收入不高，平时生活节俭，穿一双回力牌球鞋，42码的。”

万江涛继续说道。

“万队，凶手收入不高，会不会是附近的民工？”刘长青插了一句。

“不排除这种可能。”

万江涛站了起来，刘长青跟着问道：“万队，您是怎么知道死者收入不高，穿回力球鞋的？”

“你看，这烟头是红梅牌香烟，据我所知，这种香烟在超市卖四块一盒，香烟抽的只剩下烟**了，所以可以判断死者收入不高、生活节俭，至于回力球鞋，根据鞋底花纹就能看出来，回力是老牌子，花纹和其他牌子不一样。”

万江涛很喜欢刘长青，这孩子吃苦耐劳，不懂就问，他有意栽培他，所以才不厌其烦地为他讲解，刘长青听了他的分析，对他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四处转着，试图发现线索，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角落里，激动地说：“万队，你看这里！”

万江涛顺着刘长青的目光看过去，在角落发现一枚掉落的纽扣，纽扣上没有灰尘，是黑色的四眼扣子，已经磨得很旧了，中间的两个眼被扯坏，痕迹新鲜，可能是受害人和凶手在搏斗中揪下来的。

万江涛把纽扣放进物证袋。

“好，现在又多了一个线索，凶手行凶时穿的是一件深色衬衣，现在衬衣上最少缺了一枚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