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却恍若未见,只玩世不恭地看着楚清寒。
还不等他说话,时迁却是主动找上了门。
“寒儿,你怎么穿得这么少站在地上?伺候穿衣的丫鬟都去哪了?”
时迁已经换了身葱绿色的衣裳,瞧见她这单薄地站在地上,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伺候温寒的丫鬟被他严厉的声音吓到,连忙抱着衣服过来。
温寒见他过来,也将视线从楚清寒身上收回来。
看向时迁,她顽劣地眨了眨眼:“太夫今日穿得可真好看。”
“朕觉得,就是比起皇夫,也不遑多让啊。”
她一口一个甜言蜜语讲出来,却让人觉得十分轻浮不着调。
时迁贵为皇太夫,乃是她的父亲,如何能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话?
时迁却没有生气,听她提起今日特意穿得葱绿色衣裳,他脸上反而闪过一抹不自然。
“女帝觉得好看,那定是不错的。”说着,他像是愉悦地笑了笑。
温寒狐疑地看着他,只将心头那抹不耐压下去。
她道:“太夫过来所为何事?”
“莫非是因为儿臣昨晚出宫喝酒的事?”
提起这个,时迁的笑意便掩了下去,语气逐渐严厉。
“女帝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怎能同过去那般胡闹?”
“皇夫昨天刚进宫,你不陪着也就算了,今日连早朝都逃了。”
“可知这样会让大家如何说你?”
温寒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哪怕后来因为一些事,父女二人发生了隔阂。
他们依旧是很亲近的人。
最起码,时迁是这样以为的。
温寒却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旁人怎么说关朕什么事?”
“再说了,不就是没去主持早朝嘛,有太夫替朕坐镇,朕放心的很。”
时迁蹙了蹙眉,似是对她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满。
“先帝将皇位交给你,你就该负起责任,如何能让我一直管着?”
“当然可以啊。”温寒张开双臂,让丫鬟给她更衣:“太夫聪明绝学,就是做皇帝都绰绰有余。”
“管理个朝堂有什么问题?”
屋子里有三个男人,她便这般大大咧咧地让丫鬟给她更衣。
虽说这三个男人与她都关系亲密,但到底是男女有别。
时迁蹙了蹙眉,扫了眼一旁的叶霄衣。
他移开视线,语气愈发严厉:“女帝真是越发胡闹了,皇位如何能被你这般轻视?”
“依我看,莫不是你身边的人影响了你。”
说着,他忽然冲门外吩咐一声:“来人,侍卫叶霄衣玩忽职守,带着女帝外出喝酒。”
“传我命令,将叶霄衣杖责七十,并罚其去慎刑司做苦差一个月。”
温寒穿衣服的手一顿,被酒精压制住的怒气此时又冒了头。
她沉声阻止:“太夫,此事与霄衣无关,还请太夫莫要责罚于他!”
时迁闻言,脸色愈发冷淡:“女帝不用再为他辩解,带你出宫已是失职。”
“我罚他杖责七十已是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