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肓怒视着她,他知道沈姗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卖酒女。
“脸?”
沈姗瞪着醉眼,重复着盛肓的问话,突然笑了出来。
可那笑,不知为何让人心酸。
她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脸有什么用?我只想要钱,要我和奶奶的命。”
沈姗说着,那心里的痛越过了醉酒的麻木,疼她鼻尖发酸。
她的话拜金至极,盛肓听着一脸深恶痛绝:“你真的没救了。”
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沈姗一眼。
而沈姗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南城,南城……不要走,别丢下我……”
盛肓身体一僵。
沈姗从没这么叫过他,这几声软软哀唤让他一时间忘了挣脱。
这时,许久不见两人回来的同行人找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打趣:“怪不得费律师一直单身,原来是把小情人藏在这儿了。”
话里的揶揄让盛肓一下子回神,他掰开沈姗的手,一把将人推开。
“嘭!”
沈姗摔在地上,目送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两天后。
面容憔悴的沈姗,背着包走进一家没有盛肓的律师事务所。
她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语气疲倦但坚毅:“请帮我打场官司。”
第六章 如果她不在了
可看了沈姗提供的资料,陈律师表示没有目击证人,受害人也还在昏迷。
除非沈奶奶醒过来亲自指证她,否则控告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纵使如此,沈姗还是和陈律师签了合同,由他受理此事。
盛肓家门外。
沈姗迟疑了很久,才小心的掀开门口的地毯。
看着地上那把明晃晃的钥匙,她松了口气。
还好,盛肓没有把它拿走。
晚上六点半。
一身疲惫的盛肓回到家,去没想到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阵饭香。
然后就看到沈姗端着冒着热气的菜从厨房走了出来
见到盛肓,沈姗眼睛一亮:“小叔你回来啦,菜都好了,快趁热吃。”
盛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和平常大不相同的沈姗。
她黑发松松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温婉贤淑。
瞥了眼不知何时又回到茶几上的胃药,盛肓神情复杂:“我说过不准你再过来。”
沈姗当没听到一样,越过他将菜端上桌:“我没答应过。”
看着她的背影,盛肓皱了皱眉,径直走向了卧室。
换好衣服出来,他端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着书,丝毫没有吃饭的意思。
“小叔,吃饭了。”
沈姗小声说着,可男人没有一点动作,忽视的彻底。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姗的心就像桌上的菜慢慢凉透。
她忍着心里酸涩,食不知味的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然后就开始收拾起来。
原本安静的房子里飘着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
心不在焉的盛肓不由得随着声音看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