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渊眼神微动,从躺椅上起身,漫不经心地走到旁边的茶凳上坐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怎么会喝大?”
沈青渊动作流畅地洗着杯子,没有言语。
“那天到底发生啥了,醒来就在床上了。到现在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可恶!”
“思虑过多催人老,来喝茶。”
看来沈青渊是打定主意不告诉她,没关系不就是审问嘛,她有的是机会和时间,便屁颠颠地坐了过去。
秦玉梅自从上次诬陷云蓝后,便被打发回了云府,且禁足三个月,不在统管后院。
但她实在是不甘心,不仅没杀了云蓝,连同醒后的云果儿也不见了。
心急如焚的她终日无法进食,郁郁寡欢。
“夫人,您还是吃两口吧。”
昔日盛气凌人的秦玉梅无动于衷,甚至把桌上的饭碗全部推翻。
奶娘自从上次牢狱之灾后多少也动了点儿心思,对大夫人也是有了着寒心。
她看着好端端的食物被浪费,忍不住语气有些生硬:“夫人,咱们现在不同往日了,能吃顿好的已是不易。更何况,您为了大小姐也要保重身体啊!”
奶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秦玉梅说话,她虽知言之有理,但她不容被冒犯。
就一瞬间,她便眼神阴冷,厉声问道:“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秦玉梅了?!也以为我穷途末路了不成!”
对面的人赶忙跪下求饶,凄声劝道:“夫人呐!老奴跟着您一辈子了,岂敢!只不过大小姐还需要您好好的啊!”
确实是,她女儿的病既然是那个贱种的血,那就一定要取来!
“奶娘,你偷偷从后门出去,帮我给秦家送个信儿。”
金凤山一行人刚散心没几日,便有噩耗传来。
“启禀圣上,臣今日听闻传言,金凤山不远处的镇子——金丝镇开始出现了一种怪病。”
“哦?怎么回事?”
当今圣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地问道。
“臣派人去查了下,是一种很强的传染病。凡是中招者皆满脸生疮,软绵无力。”
“可是有生命伤亡?”
“暂未发现,但感染者生不如死。臣恳请圣上提前返回金灵城,以保龙体安康。”
“嗯,沈卿言之有理。你跟云卿需留下一人查明此病源头,尽快还百姓一个稳定日子。”
不等在旁一直沉默的云龙钧开口,沈青渊便主动请缨:“恳请圣上允许臣留下来,为圣上分忧。”
“也好,云卿家便随朕回宫。”
“臣(老臣)遵旨。”
“什么?有传染病?怎么这么突然?”
“是啊,小姐。听街上的人说可吓人了。圣上已经下旨,除了沈青渊全部人立即回金灵城呢!”
“呵,出事儿了圣上就跑?!这什么……唔……狗……”
“小姐小姐!你不要命啦!比起来,当然是圣上龙体更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