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情的是曲志帆,你将他送进监狱已经报了仇,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难道你想把仇恨再传给你的孩子,让他也体会你现在的痛苦?”
季凌渊眼皮一颤,要去夺顾涵逸手里的酒杯。
顾涵逸避开,哼笑一声:“什么时候杀伐果断的季总裁这么懦弱了?只知道用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你是妇科大夫,不是心理医生,顾大夫。”季凌渊声音凉薄。
顾涵逸“嗤”的笑了一声:“你忘了我辅修的是心理学?”
“你疏导好你自己了?”
“……”
顾涵逸瞬间被扎心,他嘴硬道:“医者不自医。”
“闭嘴,不想喝酒可以滚。”
“……”
特么,他这大半夜跑过来是为了谁?苦口婆心还不是为了这家伙好,怎么还惹人嫌了?
顾涵逸无奈地将酒杯还给季凌渊,哼笑一声:“你就作吧,有你后悔的。”
仿佛应证似的,身旁响起清脆的“啪”声。
吧台上放了杯酒,绯色的酒水在杯中摇晃。
戴着茶色眼镜的男人,站在季凌渊身边,静然无声地看着他。
季凌渊只瞥了一眼,就叫出了男人的名字:“明嘉。”
明嘉眉目沉凝,开门见山:“曲眠呢?”
“关你何事?”季凌渊眸色一沉。
明嘉挑眉,掀起唇角:“季凌渊,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和曲眠离婚了,你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你的所作所为我这几天也调查的一清二楚。”
“哦?”季凌渊眼里掠过寒意,意有所指:“明少爷,确定调查清楚了?”
明嘉冷笑,一把拽下眼镜,露出深邃的眼眸:“你卑鄙地夺走了曲氏,将曲叔叔送进监狱,竟然还有脸再去打扰眠眠!”
“商界风云变幻,公司易主他人再正常不过。”季凌渊摇晃着酒杯,矜贵孤傲的脸庞被光影折射的越发神秘。
“冠冕堂皇!这和你手段卑鄙有何关系?”
季凌渊抬眸看他,轻笑:“你说你调查的一清二楚,可有查过你家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
明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明家有两子,继承家业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明辉。明辉对他一直有所防范,公司的事情他很少知道,也从未沾手。
如果曲叔入狱有他家的手笔,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站着这里质问季凌渊?
季凌渊嗤笑一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明嘉回神,压下思绪,看向他:“曲眠是无辜的,你别再伤害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我和曲眠是青梅竹马,今后我也会娶她。”明嘉凛然道。
季凌渊抬手松开衬衫领口,轻嘲:“哦,真是痴心妄想。”
不待明嘉开口,他眼神沉厉裹挟着寒芒和势在必得:“曲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我的。”
明嘉瞳仁紧缩。
季凌渊满意地看着明嘉脸色瞬间煞白,指尖轻点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