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这是什么话?那菊园房顶总是渗雨,我姨娘不过是找人稍微修补,让您说得仿佛我就该淋着雨似的!”叶娩秋说着眼圈泛了泪光,关切的替叶婧姝擦了擦汗。“况且我了解长姐,她定是不愿意麻烦我姨娘才一直不说的。”
陈姨娘挑了挑眉,道:“二小姐倒是跟大小姐亲近,怎么大小姐病了,您都不知道?”
闻言,叶娩秋一噎,面上有些尴尬。
叶甯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今个儿把人都叫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韩氏管的这个家还像不像样子。昨日,我若不是来姝儿的园子,恐怕堂堂的相府嫡女就要病死在这冷冰冰的屋子里了!”
一听这话,韩姨娘慌了神。
“大姑,大小姐的事儿是妾身的失误,可是妾身这几年管着院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一件事就把妾身打到了底呀!”
“是光这一件事儿吗?”叶甯眼睛一竖,端起了忠勇公夫人的架势:“你阳奉阴违的事儿,还少吗?”
“还请大姑明说,妾身自认为掌管府院三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更不是故意没照顾好大小姐的!”韩姨娘突然跪在地上,说着又转向叶鹤文,一脸委屈道:“老爷,妾身一直记着夫人的恩情,妾身对大小姐如何,您是知道的啊!”
叶鹤文到底是心疼贵妾,把人给扶起来,对叶甯问道:“长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韩氏待姝儿亲厚,怎么会故意苛责她呢?”
“我看丞相是被她迷惑住了!”叶甯看着韩姨娘,眼里一片冰冷,“玉福,把人给带上来!”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被带了进来,韩姨娘看到那人,心里咯噔一下。
叶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问:“韩氏,这个人你认识吧?”
韩姨娘勉强稳住心神,不露破绽的回答道:“认识,他是妾身远房的外甥,妾身可怜他没了父母,便将人留在了膳房!”
“那就是了,你这外甥克扣了梅园整整三年银霜炭,拿膳房的柴炭充给姝儿过日子!你敢说你并不知情?”
“大姑,妾身真的不知道他会这么大胆,要是知道他克扣大小姐的银霜炭,妾身绝不会留他在膳房的!”韩姨娘一脸惊讶,她是真没想到韩金元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脚。
“你不知道?”叶甯眯了眯眼,转而凝视韩金元:“既然韩氏并不知情,那我便帮你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亲戚,忠勇卫何在?”
叶甯话音刚落,三个青衣人便跪在了屋子里。他们是忠勇公死前特意为爱妻训练的暗卫,共计二十三人,个个武艺高强,只听叶甯一人号令。
“我相府定是不能出一个欺主的奴才,将他重责一百大板,拖出去扔在街上,也让外人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我相府耀武扬威的!”
两个忠勇卫接到命令,冷着脸逼近。
韩金元就是个市井小人,一下就被这阵仗吓破了胆子,连爬带滚的抱住了韩姨娘的腿,连连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