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胡子大师看不下去了,拿起一本话本子撑住花情念的手,“人家阿晚对你有恩,你谢恩无非是拜来拜去,没新意的紧,不如你便照这本《恩人娘子,为夫要以身相许》以身相许得了,你和阿晚也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你要是愿意,我就为你们两个保媒。”
花情念被白胡子大师突然提起婚事,一时间有些愣怔,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转头看向阿晚姑娘,阿晚姑娘却是正盯着自己。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清澈灵动,灿若星辰,而那看向他的视线竟灼热得烫人,烫得他的思绪有些迷离。
一个恍惚间,花情念便脱口而出,“好。”
好?!
言沐晚蓦地脸涨得微红,夫君竟然说好……
白胡子大师却是不乐意了起来,自己只是一句玩笑话啊!故事不应该是这样写的!阿念不应该是一脸冷酷地拒绝阿晚,然后他在一旁看笑话什么的吗?怎么还将他们就这么简单地撮合在一起了?
不行,不行,这样就没热闹可看了!
“啪”一下,白胡子大师故作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佯装一副懊恼万分模样,“阿念啊,我突然想起其实阿晚是有婚约在身的,刚才的话皆是戏言,你切莫当真哈……”
言沐晚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睛,白胡子老头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婚约不就是与夫君的吗?!
花情念也是听得一愣,他知白胡子大师是个老顽童,没事喜欢开开玩笑,但不成想白胡子大师竟将婚姻大事拿来说笑,他不免有些不悦。
气氛一时间冷到了极致。
花情念摆出王爷架子,“唰”一声打开扇柄,神情严肃,声音冷漠地说起正事,“敢问大师,你与盗圣究竟是相识的,还是不识的,你又为何让他送英雄帖于我。”
白胡子大师是明白人,见对花情念刚刚保媒一事只字不提,此般定是恼了,说起盗圣也是给他台阶下。
权贵之人有点不好,便是将名声看重了些,开不起玩笑。
“咳咳……”白胡子大师清了清嗓子,“说起盗圣啊,我与他其实是酒友,也是莫逆之交。正所谓英雄不问出自何处,亦不分三六九等。我白胡子敢担保,他绝对是没有坏心之人,四爷大可不必去查他的身世历往。”
一声“四爷”,花情念也知白胡子大师心中定是微有颇词,他倒也不怕与白胡子大师间会生嫌隙,他若不是端起架子来,指不定这个老顽童会让他与阿晚姑娘更为尴尬。
“原是这样,本王也觉得那盗圣是个可交之人,有趣的紧,若是方便,还请大师为本王引荐。”
“好说,好说……”
“对了,阿念,英雄会你可会来?”
“能去定是会去的,本王还记得幼时每每去英雄会,都会托大师为本王买几串糖葫芦……”
……
啊咧,这两人像压根没发生刚刚的不愉快一般,乐呵呵地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