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白忙一场!”秦斌恨恨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一切,童谣看的真真切切。
老人的慷慨陈词,童谣被深深感染,不知不觉绕道老者旁边,看的仔细。
夺枪时,她依旧认为这是戏中的情节。
枪响时,童谣在老者的左侧,距离很近,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同时,她感觉到了脸上一一些热辣辣的东西,抬手抹了一下,放在眼前,鲜红色,滚烫滚烫的,泛着腥味。
血!
鲜红的血从老者的鬓角溅出出去,喷射到童谣的脸上。
鲜血染红了童谣的指尖,在浓郁的血腥味中,童谣终于清醒,这不是拍戏,这是血淋淋的现实:死人了!
“啊——”
明白了眼前的处境,恐惧也即可从四面八方压过来,童谣双手抱头,凄厉哀嚎:“啊——!”
童谣的惨叫声,第一次引起了秦斌的注意,他左右看看,一脸困惑:“这是谁?”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秦斌上下左右把童谣打量一遍,一把薅住童谣脑后的短发:“你从哪来的?”
“啊——痛啊!方手!”童谣放弃挣扎,因为真的很痛。
其余几个男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目光落在童谣身上,再也挪不开。
童谣身上的长款白衬衣染了几滴血,像是印上了几朵梅花,胸前的扣子被秦斌扯开了,“白白的胸口位置”时隐时现,赤着脚,两条白栩栩的腿露了大半截。
极具侮辱性的审视,让童谣忘却恐惧,顾不得头皮撕裂一样的疼,赶紧拽紧衣襟,冲着秦斌几个怒吼:“你们那是哪个剧组啊?尊重一点啊,要不我报警了!”
瘦高的男人对着童谣咽了一口口水,对秦斌说:“妈的,这是不是城西文家裁缝铺的那个疯子?叫什么——?不记得了,长的还挺俊。”
“疯子?”秦斌审视童谣,大概觉得像,手里逐渐放松,“她跟你车来的?”他问舒铜。
舒铜跟本没看童谣,也没搭理秦斌,弯腰正从老者手中拿回自己的枪,把枪装入枪套,将老者的双眼合上,对秦斌说:“他死了,你也问不出东西了,这尸体我要厚葬。”
“你们才是疯子,那人死了!”童谣喊,压住了舒铜的声音。
秦斌很烦,手下用力,把童谣甩给穿着白衬衣的男:“把她轰出去!别在这烦老子。”
“秦处长?!”舒铜咄咄逼人。
“兄弟,我暂时不能让你带走,这边还要跟司令有个交代。”秦斌摇头。
门外,是童谣的惨叫:“松手——啊——”声音渐远。
舒铜咬着牙,声调低沉:“那就把他女儿给我。”
秦斌看着舒铜,他的眼睛是通红的,眼底绽着血丝。秦斌叹了一口气:“舒处长,你可要慎重,那丫头是“他们的党员”家属。”
“秦处长,她只有十五岁,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算他父亲是“他们的党员”,我相信她对父亲的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