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的一下跳开，小腿撞在一旁的雪地玩偶上，从礼品店里传出来老板生气的吼声，声音越来越近。

“谁！又撞上了。”

慕寒川拉过她的手，笑了一笑，拉着她就跑。

老板跑出门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吼了几声，他们已经跑远了，他也只能推推地上的玩偶喃喃自语：“几次了？好不容易修好，真是……”

宛秋凉看着慕寒川奔跑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男生的背影有种可靠的力量，总能让她心安。

两个人跑的气喘吁吁，停下来的时候，慕寒川盯着她红了的脸笑起来，嘴巴里冒出一团团的热气在冷冰冰的空气里凝成了雾，停留不到两秒又再次散去。

“你笑什么？”她有些气，皱起的眉毛，一动一动的，眼睛一眨一眨。

他噗地一下笑出来，伸手捏上她肉嘟嘟的苹果肌，揉了揉说：“你的眉毛，在动。”

“眉毛动，你捏我脸干什么？”她抓住他手臂，脸已经被他扯的变形了，呜呜说的口齿不清。

阴沉沉的夜空，被城市里的霓虹灯染出一层微微的蓝色，雪落下，落进城市的光晕里。

“下雪了。”

他抬起头，话语里，感叹多一点。

“你没见过雪吗？有什么奇怪的？”她打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疼得脸颊说。

他扭头朝她露出一抹明媚似暖阳的笑脸，雪花落在他长长的眼睫上，一瞬间化成了水，天气渐渐越来越冷，街道上还是人潮汹涌，他看了看她空荡荡的脖子，突然伸手捂住她的脸，说：“你把我的围巾解下来。”

冬天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化成了雾，两个人距离有点儿近，他呼出来的热气扑在她脸上，有点暖洋洋的。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一愣，才反应过来眨眨眼：“什么？”

他又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及其强势地：“叫你解就解。”

宛秋凉咬了咬下唇，躲开他看来的目光，将他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

他笑着，把手从她的脸上拿开，因为捂了很久，原本冰凉的皮肤已经有些微热，忽然接受寒冷，皮肤开始微微泛红，她还没想清楚他要做什么，他就已经把围巾围了上来。

先是在她的脖子上围了一圈，笑着看她的眼睛，又围了一圈，然后再一圈。

红色的围巾鼓鼓的把她包成了粗脖子，像只肥肥的会蠕动的肥毛毛虫圈在了脖子上。

“这样，就不冷了吧。”说话的时候，他冷的声音颤抖，脖子上失去了温暖，还不太适应很快就红了一圈。

她想把围巾解下来还给他，慕寒川抓住围巾两边一拉，他和她呼吸都近在咫尺。

雪依然在下，并且越来越大，她却觉得，冬天其实也没那么冷。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苏子鱼把他们都聚在海边，浅滩上用烟花摆出了今年的年号，她拖着安锦年一根又一根的点，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