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墙壁忽然传出一声脆响,像是打碎了什么!
这动作惊得两人动作都是一顿。
方玉芙回过神,紧张地回头看向谢晟。
谢晟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他收回手起身:“我去书房睡。”
他丢下这句话,径直披了衣大步离开。
方玉芙看着他的背影,僵坐在床上,思绪如乱麻。
怎么会突然就要走?她明明都能感受到,谢晟方才已然动情。
若是今天圆房不成,岂不是还要继续纠缠……
正想着,门口就传来嫡姐方晏秋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怎么回事?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方玉芙委屈地拢了拢衣襟,不说话。
可方晏秋看着她桃红的面色和肩头妒火更甚,大步上前质问:“他都碰你哪儿了?!”
方玉芙笼紧外衫,低声说:“没有,隔壁耳房传来声响,世子被打断,就走了。”
她抬眼看向方晏秋:“嫡姐方才,是在隔壁吗?”
方晏秋气焰顿时熄灭,沉默了几息生硬开口:“滚出去!”
方玉芙抿了抿唇,默默起身出去了。
翌日,方玉芙就听说谢晟因公办差,要离京数日。
洞房的事只能搁置。
方玉芙暗暗松了口气,脑海中却时时浮现那晚的画面……
她心里本就燥,偏偏嬷嬷仍要每日给她送药来喝。
哪怕只有微量,也让她动情不已。
如此过去几日。
这天,方玉芙刚刚喝了药。
就有个侍女过来通传:“芙姑娘,二公子回来了,请您过去商量婚事。”
屋内,方玉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一阵阵涌起热潮,怎么好去见谢臣昭!?
可谢臣昭喜怒无常,她也惹不得,只能勉强撑着身子跟着侍女过去。
他们没拜堂,商谈婚事需要隔着屏风。
方玉芙想着,左右见不到人,她兴许能蒙混过关。
平澜院。
方玉芙进屋,透过屏风,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坐在书案前,似乎在写着什么。
谢臣昭的声音懒懒传来:“过来,看婚帖。”
他的声音也和谢晟几乎一样,这让方玉芙又想起了那晚的画面,心跳得越发强烈,胸前一阵阵饱胀。
“……是。”她不敢拒绝,挪着步子过去。
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腿脚软得厉害,亵裤的摩擦更是让她想要发疯。
谢臣昭坐在书案前的轮椅上,正提笔写婚书,耳廓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她凑过去,见到那张和谢晟一模一样的脸,心里不禁一阵愧疚。
可一想起谢晟,她身体里的药效又像是浪潮一般涌上,连呼吸都像轻喘。
耳边,却传来谢臣昭狐疑的声音:“你很热?”
方玉芙一惊。
哪怕她脸上已经布满潮红,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
却还是强忍着难受摇头:“没、没有……”
谢臣昭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喜帖递给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