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摔碎的？”

乔秧只得把经过细说了一遍。

“没事，你明天把另一个也摘了，改明我去寻个差不多成色的糊弄过去就行。”

听他说的轻巧，可乔秧心里仍然不安，“行吗？”

顾斯晏丢开手机，话题转得极快，“秧秧，我们上·床吧？”

乔秧一时未来得及反应，“我还没洗澡……”眼神陡然触及到顾斯晏赤·裸热情的笑，轻浅呼吸变得紊乱使得暧昧丛生，她逃也似地起身，却被顾斯晏扣住手腕。

乔秧急忙甩了下，他并未坚持，只在她掌心塞了个东西后松掉她的手。

她跑到浴室内才有心思细看，是个首饰盒，里头躺着条很漂亮的项链。

乔秧在浴室拖了近一个半小时，实在困得挨着墙壁都能睡着这才不得不拉开门走出去，到床边一看，顾斯晏兀自睡得香甜，脸部贴向枕头，线条柔和俊朗。

翌日醒来，谁也没提昨晚的事，萧管家把备好的礼物放入后备箱，乔秧随顾斯晏一道出依云首府，见他揉着脖子手臂舒展，看来是不舒服，“你昨晚没睡好？”

“嗯。”顾斯晏轻哼个音节算是回答，半晌后又补了句，“春梦了无痕。”说完，若有所思睇她眼，乔秧权当读不懂他话里深意，指了指脖子里头的项链，“好看么？”

二人一路说话，车子驶进别墅远远听到客厅内传来笑声，佣人帮忙提了东西进去，乔秧跟在顾斯晏身边，沙发上坐着名和顾斯晏年纪相仿的男子正逗得李韵苓难得开怀大笑。

“秧秧，斯晏，你们来了。”

“这就是我家弟媳吧？呦，这小模样美得怪不得能将斯晏那死孩子拴住。”

“二哥，你别总是学妈的腔调。”

乔秧定睛一看，十步开外的窗口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纯黑色手工西服，微短的发尖，听到他们说话男人转过了身，一张俊脸深邃犀利，他的气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可远观。乔秧呼吸一紧，双腿如被注满铅水再难动弹。

“你好，我是二哥顾嵘。”

乔秧机械回握，“二哥。”

男子逐步走近而来，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未曾改变，他坐到李韵苓身边，长腿轻搭在另一条腿上。

李韵苓朝乔秧招手，“秧秧，这是你大哥，顾铮。”

乔秧张张嘴，喉咙却被棉花堵住似的开不了口，顾铮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一双眸子静如深潭完全令人察觉不出异样，“你好。”

最客气不过的正常见面，他手里捏着支烟，见她盯着，便倾起身掐灭了。

乔秧敛眉，嗓音难以捉摸的黯淡，“大哥。”

顾铮身子靠回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要求道，“喊我哥哥。”

这二字无异一道惊雷，乔秧彻底垂下了视线，顾斯晏想起乔秧那晚在浴室写的哥哥二字，虽然水渍能轻而易举抹平，但余痕犹在，他分外介意。

顾斯晏拿眼瞅乔秧，她目光平视却无焦点，“大哥和哥哥都是一样的，我自然随斯晏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