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陷害我父亲入狱，导致我母亲出车祸现在变成了植物人，难道还想要我像之前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吗？我们家到底怎么了你，让你这样对我们！”

昏暗的房间里回荡着林渐暖惨烈的质问。

那个原本紧抓着林渐暖手腕的男人身体一僵，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很快又消失不见，只听他说：“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我们完了，完了！就算你拿妈妈的生命威胁我，我也不会再用仇人的钱来维持她的生命！”林渐暖根本没注意到路泽林的变化，她沉浸在悲伤里失控的尖声喊道。

“完了？不可能！你这辈子都注定要和我纠缠到死！”路泽林听到林渐暖要结束他们的关系，心里一紧，强势的说道。

林渐暖瞪大眼睛，她摇着头，望着路泽林，绝望的困惑的情绪在她眼中一一闪过：“你这个魔鬼！为什么不去死！”

路泽林盯着面前情绪临近崩溃，浑身都透露着恨意的女人，强迫自己忽视心底传来的心痛感，双眼通红的将林渐暖抓到身前，狠狠地盯着她：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动手？嗯？刚刚明明只要你轻轻一划，你就能解脱。”

“你以为我不想吗？”林渐暖颤抖得更加厉害，她苍白的脸色上挂着一双哭肿的双眼：

“可是我不像你是个没有感情的魔鬼！这或许就是你要的结果对不对？五年里逼得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你一个人，然后在我爱上你之后再给我致命一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倒是想动手，可是看着他的脸，就止不住想起男人对自己温柔得神色，止不住想起在她无所依靠时，是男人成为了自己得唯一慰藉。

即使自己明明清楚那些温柔都不是给自己的，但却还是下不了手，真是太贱了。

在听到林渐暖说到爱时，路泽林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原本就紧抓着林渐暖手腕的手，抓得更紧了，她白皙的手腕上透露着红痕。

路泽林刚想张口，脑海里却出现了夏芷笑着望向自己的表情。男人看着眼前这张与夏芷及其相似的脸，松开了对林渐暖的辖制，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头的异常。

再次睁眼时，声音已经变得冰冷：

“与其在这质问我，不如去问你的父亲对小芷的家庭做了什么？你父亲的陷害，让夏芷家破人亡，就连她为了躲避你父亲的追杀，跳楼自杀。我只不过是为小芷报仇而已。至于你？你得高兴你长了一张与小芷相似的脸。”

林渐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变得冰凉，她抬起头，眸子里已被泪水充斥，像从未认识过男人般，摇着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路泽林对自己家的报复吗？她不相信父亲会陷害无辜的人，也是第一次痛恨张着这样一张脸。

绝望的情绪一点点将她吞没，她发现手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样凭空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