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她”是谁？是姜蘅吗？

霎时间，姜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死死盯着阳台上褚绥的背影，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相隔的距离太远，她听不到褚绥说话的声音，只能勉强借着月光看到他脸上愤恨不已的表情。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又到底在恨什么？

姜纨的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担忧的情绪，她赤着一双脚下床，急匆匆走向褚绥。

她到落地窗前时，褚绥恰好打完电话走进来，她直接抱住了他，让他感受到自己灼热的体温，以及迫切的情绪。

“今晚不是要七次吗？你还在磨磨蹭蹭接什么电话？”

姜纨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但他却没有让她这么做，而是又一次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他轻吻她的额头，眼神里露出歉意：“对不起，我今晚有点事，做不了了，下次再补偿给你，好吗？”

姜望怔怔地望着他。

耳边又响起了刚才宋简的那句话。

她没想到褚绥真的要走。

他本来要和她做的，却为了宋简不和姜蘅做，要走。

“不能不走吗？”

姜纨极少见地软声软气求人。

褚绥显然也被震惊。

但他略微纠结了一下，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她：“乖，我很快就回来，我一回家，我们就做。”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姜纨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点了点头，忍着心脏撕裂的疼痛，在他唇角边亲了亲：“我等你。”

褚绥穿上衣服离开后不久，姜纨就跟了上去。

尽管她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想要亲眼验证一下。

不然，她绝不肯死心。

她开走了程如心的车，一路跟着褚绥来到盛世酒店，看着他上了十八楼。

姜纨的脚步停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她既想要一探究竟，又对直面真相感到恐惧。

其实到这里就已经够了。

可是、可是她实在不甘心……

正在姜纨犹疑不定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一抬头，竟是褚琏。

“哥，你怎么在这儿？”

姜纨的心瞬间被惊讶的情绪占据。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和苏眉在一起。

“没什么，只是不太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人，暂时住酒店过渡一下。”

褚琏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却在偷偷观察着姜纨的表情。

姜纨吃了一惊，但没过多表现出什么，只是道：“你和嫂子都已经结婚两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褚琏“嗯”了一声，问她：“你呢？还习惯吗？”

姜纨愣了愣，苦笑道：“我有什么不习惯的。”

“那就好。”

褚琏望着她，她却低着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周围人来人往，却仿佛只有他们之间定格住了。

“我刚刚，看到褚绥了。”

先开口的是褚琏，他看到姜纨一言不发地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