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放下纸巾，若无其事地对李欣欣笑了笑。“谢谢你，秦总在接待客人。你要等等还是下次再来？”

李欣欣漫不经心地说，“我等一会儿。”她在客厅坐下，两个保镖站在外面。

她看着小秘书。

这个小秘书似乎真的恢复了，完全投入到他的工作中，只是偶尔向李欣欣投以礼貌的微笑

不应该，这个小表妹不会这么容易哭。

李欣欣呼了一口气，觉得等待不是办法。

她开口道：“我去趟洗手间。”

公厕是个神奇的地方，既有私密性，又有交流性。

人们聚在镜子前洗手，整理仪态，交流工作经验——和八卦，仿佛不知道别人可能“碰巧”在隔间里听到。

李欣欣悄悄地走进浴室，锁上隔间，双手环抱着站在里面。

浴室里的空气清新剂随着外面三名女员工的声音飘了进来，李欣欣笑了，“熟悉的开头。”她想。

女工作人员互相聊天，李欣欣闭上眼睛，等着捕捉秦尧的内容。

她有一个猜想需要证明。

“你觉得大老板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

另一个甩甩手接上，“估计时间不短，今天开早会，大老板都还是不高兴。”

“……”李欣欣皱眉，秦尧不是那种无故发脾气的管理风格，果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

“我感觉上次从外面回来后，大老板变就得非常可怕。”

后面工作人员们都走了，李欣欣回到小秘书身边时，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秦尧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小秘书犹豫了，她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李欣欣。

“害，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些担心，整个公司气氛都压的喘不过气来。”李欣欣假装她只是在抱怨。

“秦总的妻子不见了，听说她还在怀孕。”小秘书皱眉说道，“秦总正在到处找她，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所以秦总这几天心情不好……”

“啪！”

小秘书惊讶地停止了说话，看着李小姐手上断了的钢笔。

李欣欣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恶意，很好，原来是怀孕了啊！

“我突然想到我有事要做。改天再来。”她勉强笑了笑，径直走了。

第二天李欣欣来得更早。

在大家上班的时候，她沿着人流走进了秦氏的办公楼。

前台一眼就认出了魅力四射的李欣欣，热情地向她打招呼并把李欣欣领进了电梯。

虽然是高峰期，但是楼里没有一点轻松的气氛，大家的脸也同样麻木。

男女走过，不管喷什么香水，都只闻到一种余味，叫“压力”。

李欣欣走进秦尧的办公室，象征性地先敲门。

秦尧很快从他的公务中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李欣欣，没有感情地说：“你来了。”

她的手背还在敲沉重的红木门，她感觉自己的皮肤一寸一寸地描摹着门，等待着从骨头深处喊出：“是的，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