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圆圆脸色变了一下：“你喜欢……姜厌？”

说着，视线朝着教室后面飘去，姜蕖顺着看过去，姜厌的位置上此时坐了人。

少年双臂环着枕在脑袋下，宽大的帽檐甚至盖住了小臂，一动不动的，闲人勿近的态度表现得很明白。

当然，一般也不会有人去近他的身。

周圆圆纠结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你……要不要换个人喜欢啊？”

姜蕖：“不要，我就喜欢他。”

没有什么比二十亿更让她喜欢。

“可是……”

周圆圆是乖孩子，她虽然也不太喜欢姜厌阴沉的性格，但也做不到像其他同学那样肆无忌惮地说他的坏话。

可是她听别的同学说，姜厌无父无母，整天和一群地痞流氓厮混，抽烟喝酒，还经常出入酒吧这样的声色场所……

乔音这么好，喜欢姜厌会吃亏的。

但是她刚刚拒绝的那么斩钉截铁，周圆圆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她了。

很快上课铃又响了起来，数学老师抱着厚厚一沓作业本进了教室，脸色不是很好看。

一进来就重重地把本子拍在讲台上，声音尖细吵人：“上次的作业，有谁没交！自觉点自己站起来！别逼我点你名字！”

姜蕖眨了眨眼。

她是肯定没交的，毕竟她都几天没来了。

但是看了看周围，没一个人站起来的，她是个俗人，别人不站她也不站，等老师点名字吧。

肖燕看着鸦雀无声的教室，气往头上冒，再一瞥眼看到还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姜厌，一时间更气了。

“啪”的一声一个黑板擦就扔了过去，正打在脑袋上。

少年好像是被惊醒，脚一蹬猛地抬头，眼瞪得老大，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泛红的血丝。

姜蕖有些好奇昨天晚上她离开后他干什么去了。

肖燕火还没消，而此时正好有了姜厌这么个出气筒，指着对方就是一顿骂：

“姜厌！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学生！你都几天没来上课了你知道吗？要是不想上学就滚回家去！看到你就来气！”

少年站着没有反应，只绷着脸，一言不发。

肖燕还在继续，站在讲台上口沫乱飞，眉眼间时不时闪过明明白白的不喜：

“作业不交课不上，整天在大街上厮混不，你这种人以后出了学校能干什么？只能继续和你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当个废人，社会的蛀虫！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教出这么个鬼样子……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好！”

姜厌还是一声不出，却抬起头目光黑沉。

即便是没交作业，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

但即便过分又能怎么样？

班里所有人都知道，姜厌无权无势无人管，肖燕也不是第一次拿他出气了，毕竟班里的其他刺头家里都是有背景的，肖燕她也得罪不起！

只能他每次都受这罪了。

教室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隐隐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