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足迹。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邓丽君)
……
苏锦空灵而沧桑的歌声,换来酒吧难有的静谧,所有的喧嚣片刻间便销声匿迹。
苏锦静静地站在台上唱歌,眼睛有意无意地四处张望,最后定格在高台的某个角落里。那里灯光有许些暗淡,她只能隐约地看见一个男子,手里端着酒杯,一直看着自己。苏锦知道他就是那个贵客,因为她看见站在高台内的栀子,“倾城倾国”最优秀的调酒师,而现在栀子却只为那个男子调酒,想必是莲花吩咐的。
苏锦立刻收回目光,她对于他没有一丝的好奇感,更也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她只想尽快回到萧青卿和苏酥的身边,过安静的日子。
两首歌结束后,苏锦回到化妆间休息,待会继续上台表演。她刚坐到沙发上,莲花便走了进来,她心想:终是逃不过的。
莲花递给苏锦一大束百合,然后坐到苏锦的旁边,“他送的。”
苏锦一眼就看见夹在百合花里的信封,饱满的样子,应该是一大叠的小费,发出恶臭的味道。“什么时候走?”苏锦问身边的莲花,她知道今晚是不能陪苏酥过生日了。
“待会你就不用上台了,直接回家吧。”莲花笑着说。
苏锦疑惑地看着莲花,“是他让你辞掉我的?”
“不是,他交代说,以后他不在,你就不用上台唱歌了,但工资按原来的两倍支付。”
“需要我另外做些什么吗?”世上岂能有免费的盛宴,童话只是文字巧妙的邂逅,南瓜车只是廉价的蔬菜,灰姑娘只是满脸尘埃的存在。
莲花摇头,将一只手搭在苏锦的肩膀上,“至少现在不用。”
苏锦看着莲花脸上复杂的表情,更加疑惑,也更加恐慌了,“这是什么意思?”
莲花无奈地说道:“紫藤跟他走了,她不让我告诉你,但是你也知道自动送上嘴的食物是怎么也比不上抢来的食物的美味,我告诉你,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有些事情总会来的……”
苏锦完全没有将莲花后面的话听进去,她脑海里一直是紫藤妖娆明媚的脸庞,脸上是单纯甜美的笑。耳畔还缠绕着紫藤忧愁的声音:彼岸,你本是不属于这里……都是生活践踏了我们。
苏锦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没有勇气追出去,因为她想过安静的日子,她没有力量践踏生活,只好心甘情愿地接受生活的践踏,拉着那些爱她的人们一起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