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曦心中暗暗挑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之后又暗暗拍了下大腿——她当时傻啊，季王要听，她就一直唱，现在想想真掉身价！不行，她得和皇后好好学学，回头把这些高招都用在季王身上。

太子轻声问，“你会唱吗？”

正在偷偷学艺的沈言曦也没说想，“会。”说完后就后悔了，急忙解释，“殿下明鉴，我说的会，就是会哼哼几句，不好听的。”

太子却道，“回头唱给本宫听。”

“……”如果唱给太子，季王知道了非打死她，“再说吧。”

另一边，皇上欣然同意。

宫女们将琴抬走，皇后款款来到皇上身边，雪白衣裙、窈窕身姿，再加其精致的妆容，哪像年过半百，竟可以与刚入宫的秀女比嫩。

皇上下意识拉住皇后的手，很紧。

皇后暗惊，却没挣扎，依旧任由其拉着，“皇上，膳堂没有冷气，用膳怕是会太热，若皇上允许，臣妾想将桌子抬到正厅来，这里宽敞又凉快。”

皇上捏着皇后的手，好似自己又成了二十几岁的少年郎，“行，都听你的。”

皇后嫣然一笑，让人去准备餐桌。

太子正要说话，却见皇上和皇后开始叙旧，说的都是初见面的事，便立刻乖乖闭了嘴，顺便把沈言曦拽出了屋子。

沈言曦出来后很不开心，“要开饭了，殿下为什么拽着我出来？在里面乘凉不好吗？外面难道不热？您这衣服是什么材质，看着这么厚实怎么能不热？”

太子哭笑不得，“母后说你是小百灵鸟，看来是确实形象，你这小嘴怎么这么能说。”

“不是，现在不是我能不能说的问题，是明明房子里有冷气，您为什么拽我出来热着？”

“难道你没看出来，父皇和母后叙旧，说体己话？”

这是一首卫国的传统歌曲，传唱度和现代的一闪一闪亮晶晶差不多，沈言曦按照记忆里唱就行。

"会的。"

"本宫来弹，你来唱，省却你清唱的尴尬。"

沈言曦目瞪口呆--尴尬？你才尴尬，你全家都尴尬？姑奶奶这嗓子不说是百灵也是夜莺，别说清唱，就是混唱也不会尴尬。

太子的琴声起。沈言曦来不及吊吊嗓子，便跟着唱了起来。

相同的琴声，同一支歌曲，但沈言曦唱的和皇后唱的截然不同，皇后的歌声糅杂了自己的情感，有爱恋有喜悦有期待，将一首简单的歌曲唱成了一段故事。

沈言曦的歌声就简单暴力了，嗓音是真的好，清得如同泉水，脆得如同银铃，但却没什么感情，只是使着自己好嗓子把歌曲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