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那以后，苏苑经常莫名其妙的被人袭击。

刚开始，只是一些恶作剧，在街上抢她买好的菜，扔到垃圾桶里，因为左煜无意中提起，苏苑煲的汤很好喝。

后来，她破坏苏苑和朋友之间的关系，说她的坏话，陷害她，离间她所有的朋友。

苏苑很难受，可难受过去了之后，也不再解释什么，她觉得，能被离间走的朋友，就不算真的朋友。

当陆灿做这一切，都不奏效，苏苑甚至连生气都不会，她变得气愤。

所以，在苏苑婚姻的最后那点时间里，她无所不用其极。

伤害自己，嫁祸苏苑，甚至伤害左煜和陆毓之间的回忆，嫁祸给苏苑。

果然，陆毓才是左煜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只要碰触到陆毓的，左煜就很容易变得愤怒，然后责怪苏苑。

这种办法，几乎百试百灵。

苏苑咬着牙，嘴里含着腥甜，和陆灿对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陆灿就移开了目光。

什么左煜最爱的人是她，不过都是自欺欺人。

“你也不要得意，他不爱，不是也一样不爱你。你信不信，在陆毓的事情上，他谁都不信。”

陆灿十分笃定，她太了解左煜。

苏苑点头，她当然信。

何止陆毓，在任何事情上，左煜从来相信的只有自己。

“陆灿，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左煜，如果要说，我早就说了，何必等到今天。”

陆灿不信，她自己做过的事情，反而在她心里面成了一种枷锁，烙下阴影。

“不，你当时都要说了，你开过口的！”

是的，她开过口。

那是因为她想去死，留那最后一点点悬念，让左煜抱憾终身。

“当时我是真的想死的，后来他也再问过，我没有再说。陆灿，我不说是因为说了也无济于事。

他不会因此而感激，也不会因此而杀了你，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陆毓去世也有五年了，从前她绝口不提，是因为怕左煜伤心。

就让他认为陆毓的死只是个意外，这样还能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