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第四楼层里，一个满脸胡渣，眼神凹陷的二十岁青年，看着窗外的三个死人。乍然大喊：“死人啦，死人啦。一个婊子偷情被抓奸，没脸见人，就跳楼自杀了。情夫和丈夫双双争执也跳楼自杀啦。”

听到这如同疯癫的大喊，贾天鹅皱着鹅眉，抬头看向这个胡渣青年。

“这个傻逼，不是昨天和护士妹妹求交往，信誓坦坦要爱护她一生一世的麽？结果被拒绝后，现在居然大骂护士妹妹是婊子。”贾天鹅在心里回忆着，随后暗骂一句，“人渣，暗恋的人死了，还这么高兴。怎么刚才跳窗死的人不是你？”

就在贾天鹅替那个护士妹妹打抱不平，准备再次红掌拨清波，游到岸上过去看看情况的时候。

又一个身影从窗口跳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啪”声。

“鹅鹅鹅。”贾天鹅摇晃着鹅脖子，看向这个跳楼的位置，惊声叫起，“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个胡渣青年，怎么也跳楼了！难道我刚才误会他了，他是真爱？”

就在贾天鹅沉声乱猜时。

在公寓第二楼最左边的窗口处，传来一声粗躁男音的呵斥声，“哪来的死鹅，一群傻逼跳楼，你不好好待在你的池塘睡觉，瞎几把乱叫什么。妈的，这狗日的末日，看劳资明天下池塘把你炖了。”

“乱叫你麻痹，炖你麻痹炖，刚才跳楼的怎么不是你。”贾天鹅伸着鹅脖子，刺耳的鹅叫声，朝刚才说要炖它的粗躁男音骂了回去。

然而就在贾天鹅刚骂完这句话，鹅声顿止时——

“啪”。

又一闷声响起。

“呃呃呃鹅鹅鹅鹅鹅鹅。”贾天鹅急促数声，久久没缓过气来，这个和他对骂的粗躁男音的主人，居然也跳楼了。

这…是怎么回事？

贾天鹅呆若木鹅，漂浮在池塘里。

他一动也不敢乱动，红掌再也没有拨清波。

这接二连三都有人跳楼的画面，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他那雪白肥美的鹅肝，都猛然紧缩了数下。

过了好一会儿，略带着有点躁动声响的公寓，彻底俱寂无声时，贾天鹅才伸着雪白细长的鹅脖子，观察着这一栋公寓的情况。

透过公寓里，那一盏盏亮起的灯光，贾天鹅用他那双神异无比的鹅眼看到。

此刻在公寓内，这些公寓里的住户，全都露出惊恐的眼神，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就和他现在一样，只敢静默的观察着四周。

今晚夜色很深，天上的黑云，有一种乌云压顶而来的势头。

贾天鹅自从一年前末日到来，变成一只天鹅后，他发现，天鹅是一种对天气的变化，比人类还要灵敏数分的生物。

现在，用他那鹅觉。

呸。

直觉。

贾天鹅可以笃定到，这是要下暴雨了。

“等会暴雨，如果下的是末日酸雨，可是会要俺鹅命的。”贾天鹅在轻声嘀咕着，伸着脖子看向四周，试图找到避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