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风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我若是和妙云师弟一般规规矩矩,潜心佛法,估计你又该说我死板无趣了,你总是有理的,至于衣服么,出家人四大皆空,衣服新旧无所谓的。”
李昶接口道:“妙风大师所言在理,欢相悲相皆表相,只要心存善念,行善积德,便是高僧。”
妙风双手合十施礼道:“李大人甚有慧根。”
于洋看他二人互夸,嘴角一撇道:“要不你在兰若寺出家做个大和尚吧。”
妙风笑道:“只怕兰若寺小,李大人不肯留。”
李昶摇摇头,很是无奈。
三人说说笑笑,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到了住持的禅房不远处。
李昶好奇道左右看了看好奇道:“大师住的似乎有些偏僻。”
妙风道:“主持师叔素来喜欢清静,因此不爱和其他僧众住在一起,所幸有妙云师弟经常照应着,倒是不怕出什么差错。”
李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说话间已到了门口,妙风轻叩房门,轻声道:“师叔,李大人和于洋到了。”
房内穿出老主持苍老的声音:“请二位施主进来吧。”
妙风推开房门,李昶和于洋进了禅房。
只见老禅师盘坐在榻上,慈眉善目,只是脸色稍稍有些苍白,眉头不自然皱着,似在忍耐痛楚,旁里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和尚,双手合十,低头静立。
老禅师见他二人进来,睁开双目微微一笑道:“李大人做客兰若,老衲昨日本就该接见,奈何身子不争气,倒是怠慢了。”
李昶连道不敢。
老禅师又看向于洋道:“于二公子,前些日子你父亲刚来过兰若寺,我和他还谈起你,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你了。”
于洋一敛平时轻颓,恭身道:“烦劳大师挂念小子,大师该多多照顾好身子。”
老禅师笑道:“老毛病了,早些年受风寒,手脚关节处肿胀变形,这几年蒙你父亲照看开药,已经好多了,只是这半年内,突然开始头痛,你父亲也无能为力,只能强忍。”
说罢继续道:“近日正是三年一次的禅宗论法会,寺中难得热闹,南宗褚青寺来了好几位高僧,二位既然到了寺中,那便索性多住几日看看,就是怕你们觉的论法无趣。”
李昶道:“禅师多虑了,我两却之不恭。”
老禅师笑着点点头。
李昶见老禅师面露病容,勉力交谈,于是恭身道:“大师身体抱恙,我两不便多留,这就先出去,不打扰大师清休了。”
老禅师本就强忍病痛,见李昶如此说,也没有强留,身侧年轻和尚合十行礼略表歉意,妙风便带着他们退出了禅房。
两人离开禅房,妙风也去忙论法事宜,走在路上李昶见于洋眉头皱着问道:“怎么?老禅师病很重?”
于洋道:“只观表象,老禅师虽面色苍白但并不是病入膏肓之象,只是他与咱们交谈都一直在强忍痛苦,头疼这种事可大可小,我也难下定论。”